赵宛如站在屏风侧,瞧了一眼屏风内画的内容,看着这个女子衣不遮体的慌张样子,眸子里轻起杀意。
对于眼前这个突然冲进来来势汹汹的女子,周清漪充满了疑惑,还没等她开口问,就被赵宛如言辞震慑住。
“你碰过她了?”
很沉闷的质问声,以及她就那么端站在屏风旁轻轻说着一句话就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我...没有。”
女子带着凌厉,周清漪大概明白什么了,像李少怀这般的人其倾慕者一定不会少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
顶着这压迫,周清漪壮着胆子驱身一笑道:“何为大胆?只不过是抓住自己想要的罢了。”
“她不属于你,人不属于你,心也不会。”
此时,像两个女子争物一般,赵宛如咄咄逼人,寸步不让,而周清漪则不甘,“不试怎知道,不留怎晓得,即便得不到心,能留住人亦也是好的。”
赵宛如走近,女子身后的李少怀被随意的仍在床上,看这样子,今夜怕是醒不来,她侧看着周清漪挑眉厉声道:“滚出去!”
周清漪站起,昂首道:“这里是我家!”
画闭,手中紧握的铜剑从剑鞘内而出,剑身光滑锋利,折射的光芒从周清漪脸上一晃而过,赵宛如冷笑,剑指周清漪的眉心,“这个天下都是我们赵家的,何况你这个小小的周府。”
剑鞘上雕刻纹龙,剑穗的流苏用色是龙袍上的明黄色。
周清漪自幼受教导,对礼仪方面更是熟记于心,眼前女子手中握的剑,以及说的话,都足以表明,她是大内的人。
大内姓赵的人,只有皇室。
赵宛如进去不久后,就有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披着一件外衣哭着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宛如轻薄了她。
秋风吹进厢房,烛火轻轻摆动,人影也随着晃了晃,小柔进去后站在屏风侧瞧了一眼后挑眉低头出去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小柔瞧见了皇帝亲征前赐给公主的尚方剑被她随手仍在了地上,公主眼里只有李少怀,而她自出生起,侍奉病榻前的先帝与今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却为一个李少怀亲自擦拭。
半干的白绢布搭在铜盆边,盆内的水倒映着屋顶的朱漆雕花房梁,赵宛如侧直身子深深皱起眉头望着李少怀幽怨道:“阿怀这般招蜂引蝶,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