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女子端来一碗姜汤。
沈秀安拍着桌子,觉得有点重,将手往回缩去吹了吹,嘟着嘴,“我哪儿记得那日夜里看了后忘了收回去了就顺手塞到了怀里,那臭小子这么大了还敢找我要钱,我不得已随便塞了一条帕子...我!”钱秀安委屈道。
女子皱着眉看着师傅,师弟他十四岁下山到如今二十岁,师傅可没有提供过她一文钱,师弟也没有拿过观里的钱,有都是她和其她师姐妹凑的私钱偷偷给的。
“如今不知道师弟到哪儿了,师妹应该是到东京城了吧。”
“我给那臭小子写了信,让她去东京城找希芸。”旋即拉着女子的手,“我不管,阿璟得把帕子给我要回来。”
晏璟点点头,“刚刚好,澶渊大胜官家开了恩科,江南安抚张知白举荐了殊儿入试已经过了解试成了举人,明年开春便要去大内礼部参加省试了,我顺便陪同殊儿一同去东京城。”
钱秀安一征,“你那个神童弟弟?”
晏璟点点头,钱秀安便一把拉着晏璟的手,睁着渴望的眼睛,“臭小子不愿意入仕,害得我们道观这般穷,你弟弟晏殊这么聪慧想必能够高中,记得将来...”
晏璟出身贫寒,因是个女儿父母将其送往了不远处的长春观出家,后来两个弟弟相继出生,又添了负担,因此晏璟自幼就养成了吃苦沉稳的性子。
晏璟僵住,将手抽离,替她将散落在胸前的头发理了理,语重心长道:“师傅你呀,明明不缺钱,咱们长春观也不需要用钱,整日想这些俗物,哪像一个修道的人。”
“哎,你这话就说错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修道也不能阻挡我爱钱呀!”
“...”这歪理,晏璟无话可说,只是很好奇她的师祖究竟是如何把她师傅收为弟子的。
李少怀在收拾一番后去了隔壁,敲响了赵宛如的房门。
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特别是重来的这一世,赵宛如换着衣裳,警惕道:“谁?”
“是我,李若君。”清润的少年音。
赵宛如放下了防备,“进来吧。”
李少怀推门而入,房内没有人,窗户也是闭着的,楞望了许久后,赵宛如从屏风后走出。
先前见到的她还是浅色的襦裙所以让人看着随和易亲近,而如今换上了大袖的长裙披着披帛让李少怀有些压迫感。
“真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