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君三岁出家为道士,十四岁求学黄冠道人,通岐黄,至十七岁时将长春观内藏书悉数看遍,遂出观求学,结识冲和子王文卿,今以二十及冠取字少怀,游历了南方沿海各州。
“如今官家大力扶持道教可出家人终究是...”李少怀年纪轻轻,才貌双全,若在道观内终其一生,岂不可惜?
至少李迪觉得太可惜了,为大内惜才,为天下女子惜人。
“复古兄,少怀亦觉得做个道士也挺好。”李少怀再次打断他的话。
“你如今也已是及冠,我不信你真就会一辈子为道士传道,保不准啊这半路就杀出一个美人将你这玄虚子收了。”
李少怀无奈的摇着头,临到门口拱手躬身,“他日复古兄成为天子门生可勿要忘了长春观里的小道士李若君。”他知道这李迪是不愿意放过自己了,所以他特意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只想快速出门离去。
李迪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笑,拱手,“玄虚子之名,莫敢忘。”后想了想,“如今官家亲自率军在东京三百里外的澶渊御敌,东京城不安全,为何不等这战事过去你在去东京,晚一时也不会太迟。”
“复古兄有所不知,少怀乃与人有约,不敢迟也。”
他知道李少怀是个固执也守时的人,说一不二,于是没有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
李少怀下山这段时间除了日常修道学习还会时常去寻常百姓家替人诊治,有时候还会被一些员外请去给未出阁的小娘子治病,近年来名声大噪。
因着是道士,又是名士,比起请大夫要安全的多。
“这位可是玄虚道长?”
就在李少怀拜别李迪准备去东京的时候李府门外来了一个生面孔。
“正是。”
“我家官人,请您入府。”小厮见二人无所动容,鼓足底气道:“濮州知州请玄虚真人过府。”
李少怀呆愣,不懂何故,他这是第一次来濮州,还是因为李迪搬到了这里她才来的,与那濮州知州也不熟,而自己这个玄虚子只在长春观山下被人所知而已,至于名声,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李少怀犹豫,她不愿意与朝廷有所牵扯,师傅也告诉她要少与权贵来往,李迪见用手肘推了推,“看吧,玄虚子。”
李少怀则轻轻挑眉头,“能问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