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他突然跪坐起来抱住肖照山的脖子,正色道,“这样我就有新开关了,每天低头看一看,什么痛苦都能忘记的。”
肖照山自觉回抱住他,说:“肖池甯,忘记很难,我知道我没这个本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可以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肖池甯退回去,将左手手心向下伸到了肖照山面前:“好,我答应你了。”
肖照山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好笑地摇了摇头,把已经攥得暖热的素戒给他戴上:“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嘴巴可以慢一点儿。”
肖池甯正借着月光欣赏戒指呢,乐呵得不行:“这——么——慢——可——以——吗——”
肖照山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弹:“有那么高兴吗?不是说我死定了?”
肖池甯倒进他怀里,笑嘻嘻地说:“不送金链子就不会死。”
肖照山顺势环住他的腰:“是铂金戒。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会去国外,怕送你带钻的纯金的以后走大街上被人抢。”
“嗯,想得好。”
“过奖。”
“你的那只戒指呢?什么时候戴给我看看?”
“等我们通宵完就戴给你看,成吗?”
“成,太成了。通他妈的宵!”
肖池甯豪言壮语完,总算欣赏够了戒指。他收回手扭头看向肖照山,追问道:“除了这个,没别的生日贺词了吗?”
“没了,思路都被你打断了。”肖照山说。
“那换我来。”肖池甯猝不及防从他怀里蹿起来亲了他一口,正经道,“爸爸,我爱你。”
肖照山对上他不似玩笑的神情和虔诚的双眼,吃惊得差点忘记了中文怎么发音。
他这辈子还没跟任何人完整地说过这三个字,包括婚礼上的池凊,因为他曾认为这句话是无效的、多余的、做不了任何担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