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送过吧,我本命年,她送了我一条金链子,说是能保值。”肖池甯强调,“注意,是送一个小学生千足金粗链子哦。”
肖照山听得发笑:“我知道了,不能送你金链子。想要新滑板吗?”
“你送过了啊,虽然被我搞丢了。”肖池甯否决了这个提议。
肖照山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刚吹干的头发,问:“那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
“天上的星星。”肖池甯随口道,“快去给我摘。”
“做不到。”肖照山直截了当地回绝。
肖池甯又说:“那就水里的月亮。”
肖照山和他打商量:“送你一个水晶球,星星月亮城堡小雪花,齐活儿。”
肖池甯点了点头:“行啊,你要敢送我就敢当着你的面把它从楼上扔下去。”
肖照山语气不变:“高空抛物很危险。”
“在我生日那天激怒我更危险。”肖池甯怨声道,“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哪儿有跟寿星讨价还价的?你对池凊可不这样。”
肖照山被他逗笑了:“不是‘那个女人’吗?”
肖池甯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对那个女人可不这样!”
“因为我不爱她,”肖照山把烟灭了,理直气壮地抱住肖池甯,“所以我给她多大的负担都无所谓。但如果你认为被爱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和焦虑,我可以尝试着不那么爱你。成人礼嘛,随随便便过一过就好了,反正它也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很平凡的一天。”
肖池甯没想到他的战术居然可以如此迂回,颇有些气不过:“不准,给我好好操办!”
肖照山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瞅瞅,你就是欠揍。”
肖池甯咬回去:“不管了,你他妈得好好爱我。”
肖照山吻了吻他的嘴唇:“嗯,好好爱你。”
社会人对于“爱”的定义总是在广度上宽容,在深度上严格。肖照山第二天晚上就带着肖池甯去见了一位每年都会回顺德老家过冬的央美教授,美其名曰为他的清华美院之路铺垫,是“好好爱他”的重要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