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嗤之以鼻道:“谁说的?”
“我说的。”肖池甯吐出一口烟,“放心吧,口渴、头晕、恶心、集中不了注意力、四肢发软,都是正常反应,下午就好了。”
肖照山被弥漫在狭小空间里的烟味勾起了一点瘾,懒得再听他废话:“你想问我什么?”
“你现在还爱池凊吗?”肖池甯指间衔着烟,隔空点了点他的脸,“爱和不爱二选一,别跟我长篇大论”。
肖照山伸直腿,漫不经心地答:“爱。”
肖池甯摸了摸嘴唇,笑道:“是么。”
“是。”肖照山也笑,“你说的,我情人不断,只爱一个人多没意思。”
肖池甯默认,又呼出一口浓烟,让他提问。
“迷幻剂从哪儿买的?”肖照山问完,用目光指了指他的裤兜,“我改主意了,给支烟。”
肖池甯却不愿意了:“肖老师听过一首歌吗?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有些烟也是。”
肖照山寻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用被捆在腰后的手撑着地砖,蹭着墙面坐起来了一点,挖苦道:“那你听过一首歌吗?张信哲的《过火》。”
肖池甯反问:“你背过什么伤痛,说来听听?”
肖照山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肖池甯抖落一截烟灰,意味深长地回望他:“记得程连强吗?”
肖照山挑眉:“谁?”
“肖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们在派出所见过的。”肖池甯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捧着脸作追忆状,“唉,那是个让我很难过、很难过的夜晚,也是我第一次成为第一名的夜晚,你怎么能忘呢。”
肖照山想起来了。
那天他深夜赶往派出所,去领因有吸|毒嫌疑而被拷起来审问的肖池甯,就见过了这个程连强和他的同伴。
他还想起来,当时他踏进办公室,便听见程连强对警察说:“你别看那男生年纪小模样儿好看就觉得他有多善良多无辜,其实他心眼儿大大的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