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等你把画廊卖了,我们在国外会不会被饿死啊?”肖池甯心不在焉地问。
“养你绰绰有余。”肖照山见他还在转角度看折射,连忙把他的手拉下来按到桌上,“别看了,快吃饭。”
肖池甯生平第一次收到滑板以外的礼物,宝贝得紧,由是不满地啧声道:“轻点儿!磕坏了你赔吗!”
虽说精心挑选的礼物得到了收礼人的认可是值得雀跃的事,但肖照山还是觉得自己在肖池甯心中的地位于顷刻间下滑了至少一大截档位。
“果然就该等除夕再拿出来,不然我看你得臭美到明年。”
肖池甯意犹未尽地拾起碗筷,美滋滋地说:“怪你自己呗,非要惹我。”
“我什么时候——”
肖照山话才说到一半,电话就响了。
熟悉的铃音,熟悉的时间、地点,熟悉的来电号码。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用责备的眼神瞅了瞅看过来的肖池甯,无声地骂他乌鸦嘴。
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千里之外的岳则章依旧笑意盎然,拉家常一般地问他吃饭了吗。
肖照山不用再与他周旋,态度冷硬地回了一句:“正在吃,所以你最好长话短说。”
岳则章不认同地叹息:“我想和照山你说的话太长了,实在短说不了。”
肖池甯盯着肖照山,轻声问他岳则章说了什么。肖照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他碗里,以口型道:“吃你的饭!”
他放下筷子,换了一边耳朵听电话:“那岳老师您就别说了,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听。”
岳则章道:“本来我还想趁来法国考察的机会,多陪陪馥媛和我刚出生的小外孙的,不过托你的福,我明天就得回国接受调查了。”
肖照山还不知道上头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准备动手整治一番来平息民愤了。
“是吗,恭喜。”
他语气平静,又动手给肖池甯夹了一筷子蔬菜,结果被肖池甯抱着碗护食儿一样地挡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