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站在广场边缘,远远看着他纤细的脚踝和载风的脊背,片刻后也情难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原来眼睛里只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他想。
在今晚默契解锁全新人生体验的父子俩心情愉快,即使肖照山回到车上,刚给肖池甯转完钱就接到了池凊的电话,他的轻松也丝毫未受影响。
“还有什么事?”他望着肖池甯离开的方向,问池凊。
池凊声音漠然:“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肖照山并不吃惊,稍作回忆就说:“最近都没空,离婚协议书你签好字寄到画廊来吧。”
池凊觉得可笑:“你提的离婚,却要我来准备这些事。”
“你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民事律师,我可没有。”肖照山总算在路的尽头看到了肖池甯。
“因为我不想当那种哭着求你别走的怨妇。”池凊说。
肖照山提前打开了车锁:“你注定当不了那种女人,这一点你和我妈很像。”
池凊讽刺道:“在出轨这一点上,你也和你爸很像。”
肖照山厌恶地说:“他谁都不爱。我不一样。”
“谁都爱和谁都不爱有区别吗?”池凊冷冷道,“肖照山,别把自己包装成有情有义的好人,你没资格。”
肖池甯快走近了,肖照山不愿再和她纠缠:“我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得我爱的人说了才算。”
池凊的骄傲不允许她被一个不知姓名面貌和家世的人比下去:“他说了才算?他根本没有辨别是非好坏的能力,不然他不会自甘堕落,恬不知耻地当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
肖照山告诉她:“池凊,我们从谈恋爱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当过追求忠贞不渝的那种情侣和夫妻,现在更没必要。”
池凊字字用力道:“我只爱过你一个。”
“我也是。”肖照山顿了顿,“我以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