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起码不会再去蹲监狱。”肖照山伸出拇指抹掉唇上的酒沫,轻松地说,“肖池甯太不让人省心了,我要是不在,他能把天翻个个儿。”
董欣就奇了怪了:“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不是有句话叫,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肖照山笑了笑,竟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可能也差不多。我现在觉得我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
“嗯,无所不能。”
董欣没当过母亲,然而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奇迹般地被肖照山勾出了一点斗志。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兑过的烈酒,沉默半晌才问:“那你进行到哪一步了,方便透露么?”
“拉下面子去安排营销了,月底网上应该会发我复出的通稿。”
“不要曾经天才画家的包袱啦?”
“面子和活着,当然是活着最重要。我们俩总不能像肖池甯和他的朋友一样,只活下来一个。”
“你别咒我们。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人,要活千年的。”董欣听不得他说不吉利的话,又问,“准备拿哪副画当复出作?我看看。”
肖照山笑:“实不相瞒,我还没动笔。”
董欣万万没想到:“……那你他妈费老大劲说服我相信你,是想我拿着空气帮你造势?”
“这点小事哪用麻烦董小姐您。”肖照山靠在椅背上,从怀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收起笑容严肃道,“我是想请你帮我办另一件事。”
一顿饭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子,光喝酒了。服务生替他们打包了剩菜存了剩酒,肖照山却并不想再来这家店喝掉最后那小半瓶湄公威士忌,因为他着实不喜欢东南亚菜。
他结了账,让服务生把打包盒递给董欣,董欣没要,反倒让他带回去给肖池甯吃。
“不用。”肖照山走到餐厅大门口,一边拨瞿成的手机号一边说,“他自己做的饭都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我不是想试试新餐厅么。”董欣为自己选择失误辩解了一句,“诶,对了,我还没见过你儿子呢,听你这么夸,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