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不安。
唇上的温度离开了,池凊疑惑地睁开眼,捧着他的脸问:“怎么了照山?”
没得到回应,她便顺着他定格的视线回头望过去。
猛地见到肖池甯在场,她也愣了愣,随即赶忙从肖照山怀里后退一步,笑着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你今天没去上晚自习吗?”
好一会儿后,肖池甯才艰涩地回答道:“学校放假。”
池凊换下鞋子,若无其事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吃饭了吗?”
肖池甯深呼吸一口,努力在刺眼的灯光下回了一个笑:“还没有,做了饭想等你们回来一起吃。”
池凊在飞机上吃过了,但走到餐桌边,看到一桌子的菜,还是不知真假地低呼道:“这么丰盛,是知道你爸爸明天要去采风才做了这么多菜的么?”
肖池甯的嘴角一僵,不知身体里的血液竟然还可以这样更凉一分。
他扭头看向肖照山,皮笑肉不笑地问:“爸爸,你不是才回来?明天又要出门?”
肖照山一言不发地换上拖鞋,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完全没搭理他的打算。肖池甯眼尖地看到他胯|间已有了起伏。
再凉一分。
“昨天在婚礼上临时决定的,刚好放假,画廊没那么忙。”池凊替他答了,回身朝坐在沙发上的肖照山招了招手,“照山,再来吃一点,有你喜欢的清蒸鲈鱼。”
肖池甯把菜送进微波炉里重新加热,十分钟后一家三口在诡异的气氛中坐到了桌边。
肖池甯没有胃口,只给池凊夹菜:“妈妈你呢,假期有什么安排?”
池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碗里的菜,笑道:“我哪有假期可言。”
肖照山依旧沉默。
池凊捡起碗里不占肚子的小菜吃,礼尚往来地问肖池甯:“你有什么打算?”
肖池甯疲惫地笑了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