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杯灌下去,陈渝以为是自己今晚表现不错得了前辈青眼,喝得十分干脆答得也诚实。
张会长被他乖巧的样子弄得兴致大起,遂越贴越近,最后跟烂醉似地倒在他的肩上,搂住了他的腰,压低声音和他咬耳朵:“小陈,你们肖总疼人吗?”
陈渝登时就清醒过来,背上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他刚出来实习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各位大佬的风月事,但他以为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这种大男人身上,就算有朝一日碰上了,那也得是他先出手。
肖照山要样貌有样貌,要钱有钱,性|事上没什么不良嗜好,工作上也够有手腕和才华,他上赶着倒贴都来不及。至于这年过半百,啤酒肚宛如十月怀胎生不出的糟老头子,他只剩作呕。
陈渝端着酒杯尴尬地笑,不动声色地往反方向后仰,一副防御的姿态。他知道这个人物自己得罪不起,不能现场发作,当着刘副会长和董总的脸下肖照山的面子。
于是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作势要吃菜,趁机从张会长的怀里脱身:“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吗?我看您都没怎么动筷。”
张会长左手平放在桌上,右手却没有收回来,就势捏了把陈渝的屁股,然后绕到桌下搭在他的大腿上,食指隔着他的西装裤暧昧地挠了挠:“小陈觉得我喜欢什么口味?你夹一筷子我尝尝。”
陈渝笑容僵硬,一语双关道:“万一我选的菜您不喜欢,坏了您心情就不好了。”
“你不选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呢?”
张会长的右手缓缓向上,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一般,悄无声息地匍匐至他的裤|裆。
他盯着陈渝在茄汁鲍鱼上陡然一顿的筷尖,抬高了声音,爽朗地夸赞道:“很会选嘛,这个就很合我口味!”
话音刚落,他就意味深长地收紧五指,捏了捏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甚至逗弄似地挑开他内裤的边缘,发出了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一声脆响。
陈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惊惧地愣在座位上瞪大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被巨蟒缠住了身体,窒息得反胃。
肖照山哪能没注意到桌子对面的异常。他向刘副会长介绍了董欣的本行,同他从服务业聊到了文物修复,期间没忘记见证陈渝愈发满溢的窘迫和恐惧。
他的余光瞥到陈渝好几次抬起头,用目光无声地向他求救,但他并不理会,接着和贵客们交谈。
三人很清楚看不见的桌子下面正在发生什么,都心照不宣地说着与张会长无关的一些事,仿佛在为一个夜猎的走|私商打掩护。
肖照山借机轻松地撬开了刘副会长的嘴,把新项目的想法讲了讲,和他谈起了版权合作与人才引进。然而才说到一半,桌子那边就爆发了一声惊呼。
众人闻声望过去,发现是陈渝不小心把酒杯碰洒了,正慌乱地抽着纸巾擦拭桌面和张会长淋了酒液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