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洲:“……”
“更何况。”
傅行舟冷笑了一声,“你比任何人都嫉妒桑桥抢走了你母亲,你也比所有人都希望桑桥过得不幸。这样你才平衡,不是么。”
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
血脉所带来的依存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雪夜里冰凉的空气倒灌进鼻腔里。
方予洲深深吸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
傅行舟:“现在。”
遮天蔽日的梧桐将红砖砌成的围墙遮盖的密不透风,从路旁丝毫看不到梧桐林后的建筑。
呼啸的风声刮动着梧桐的叶片,荡起一片喧嚣又诡静的哗哗声。
三人向前走了进一百米,才看到了一道铁网拦出的大门。
保安室里的昏黄的老式吊灯明明灭灭的晃动着。
大概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一名老保安打着手电从保安室里推门走了出来,亮起手电朝大门的方向晃了晃:“这么晚,谁啊?”
Raven笑着走了上去,掏出钱包塞了一摞红钞隔着铁门递了过去:“大哥,我是九点多那阵给你打过电话那个,下雪路不好走,来晚了。”
老保安面不改色的收了票子,查了Raven的身份证,然后走过来给他们解了门上的大锁:“病人们都休息了,不要喧哗啊!回来的时候原从这儿出,其他地方有电网。”
Raven一一应了下来,等傅行舟和方予洲先走进去,又给老保安递了烟后才跟了上来。
Raven对傅行舟道:“老板,刚我跟保安确认过了,方薇的确在C栋561病房。”
傅行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