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到诊所门响。
栾以南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故作经验的将手里的书合起来:“傅总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傅行舟向来不爱和寻常交往的人开玩笑,提起手腕看了看表,走到导诊台前:“有事耽误了半小时,我按照三倍的薪酬补偿贵所所有人的加班工作。”
“哎哟,那多些傅老板了。”
栾以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不过虽然我不在你们金融圈里混,也知道傅氏总执行人办事向来守时,傅董补偿我加班费是好事,也得先让我了解一下病人情况吧?”
傅行舟的神色从进门之始就有些阴冷,此时听栾以南提到桑桥的名字,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停顿片刻:“我前几天出差不在,桑桥伤到了自己。”
栾以南从导诊台的抽屉里取了本病历手册,拔开钢笔盖:“嗯,日期,时间,病人……傅董啊,这个伤到自己分为很多种情况,比如说意外伤害,人为损害。这个人为损害又分为他人伤害和自残。”
栾以南在病历本上写了两行字,笔尖停下:“桑桥又自残了?”
傅行舟拧紧了眉,目光像被刀割过一般显得冷冽。
他看向栾以南:“又?”
栾以南用钢笔重新蘸了一次墨水:“当然是又,傅董您跟桑桥的关系可比我亲密多了。他身上的伤多少是自己留下的,您也该清楚的。”
傅行舟很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栾以南本来看上去还不错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个消息跌到了谷底。
诊所内一片安静。
过了良久。
傅行舟才道:“我以为他已经好了。”
“那您可想得太简单了,傅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