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方予洲叫住他:“桥桥,你不信任我,难道要信任傅行舟吗?!”
桑桥脚步未停,伸出手扶住了宿舍大门。
正要拉开。
又听方予洲开口:“桑桥!傅行舟是外人!他原本要结婚的也不是你,最初和他有婚约的是桑清,你只是个桑清悔婚的替代品!”
天旋地转的撕裂感侵扰了桑桥所有的感官,他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在心口,试图多吸两口空气。
方予洲道:“桥桥,我们才是家人。让我照顾你,不好吗?”
空旷的宿舍除了桑桥和方予洲外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空气慢慢凝结,僵持而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
几乎靠在门上的那个人扶着把手重新挺直了身体。
他剧烈的喘息了几声,像是终于缓回了一口气。
然后。
桑桥回身望了方予洲一眼,被血染得殷红的唇很轻的张了张:“我没有家人。”
小时候没有。
长大也不会有。
夜色已垂。
节目组录播大楼的楼梯间内只有感应灯随着人声亮灭。
已经到了后半夜。
月光从高高的窗户落下来,洒在靠里一半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