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桑桥颓然在地上坐了下来。
他手上伤口的血顺着薄薄的一层纱布慢慢沁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血腥味道。
桑桥神经质的摇了摇头,慢慢的道:“我不能喜欢他,栾以南,我很拼命的活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我……”
栾以南道:“所以你很害怕,你在恐惧。你不信任自己,也更不信任傅行舟。”
栾以南道:“可是桑桥,你要问自己,如果错过傅行舟,你会后悔吗?”
桑桥没有说话。
栾以南将桑桥从地上拉了起来,带他走到了就诊区。
然后取来吊瓶。
尖锐的针头从桑桥的手背上刺入,挑起薄薄的一层皮肉。
猩红色的血倒灌出来,又被液体压着流回身体里。
栾以南将一只暖宝放在了桑桥的手心下:“安定液体,不过对你现在的状况帮助也不大了。睡一会儿,睡醒了好好想想。有些选择人这一辈子只能做一次,别让自己后悔。”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预约量不多。
诊所内再无其他病人。
安定药品在桑桥的身体里已经产生了严重的耐药性。
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一直到整瓶液体结束。
桑桥自己拔了针头,拿着空的药瓶和针管走了出来,抬起医用垃圾桶的盖子将东西丢了进去。
栾以南正戴着眼镜坐在桌旁看电脑上的文献资料,似乎也并不惊讶桑桥自己拔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