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品了口咖啡,不紧不慢道:“先上楼换一身衣服,然后过来吃饭。”
“不了。”
昨天夜里似乎有雨,傅行舟的衣服还是湿的。
他绕开纯羊绒的地毯走到桌边,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爷爷,非常抱歉这么早过来打扰。但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
爷孙两相处多年,模式也没有改变,傅行舟的话永远简而又简,多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冷傲,孤僻,寡薄。
但是除此之外,傅行舟从头至尾,没有一处不优秀。
久而久之。
傅忠只能被强迫着习惯了傅行舟的性格:“什么事?”
傅行舟停顿了片刻:“我想安排一个孩子上学。”
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
这实在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傅忠甚至觉得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傅行舟半夜过来,在窗户边站到天亮,就为了跟他说这么一句话。
傅忠道:“没问题,想上哪个学校?”
这个问题同样简单。
而傅忠发现,向来做事利落,能力过人的傅行舟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
傅行舟沉默了半晌:“他说,他不上学。”
傅忠从来不乐意干强人所难的事,更懒得管别人的闲事:“既然人家不愿意上学,你也不要强逼人家。行行出状元,也不一定非得上学才有前程,你说呢?”
傅行舟却摇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能上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