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上的桑桥如同惊了弓的鸟,脸色煞白,连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脱离了呼吸面罩的原因。
桑桥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同时大口大口的呼吸,连声音里都像被灌进去了凛冽的风声:“我没有病!”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目光茫然的在病房内空落落的看了一圈,在空无一物的落点上迟疑了半晌,又转向傅行舟。
桑桥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傅行舟的衣角,声音很轻的跟他说:“你信我啊……我没有病。”
傅行舟点了点头,伸手将桑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然后低下头,在桑桥的头顶的发旋上吻了吻,柔声道:“我知道。桥桥没有生病,是医生胡说的,我们不听他们的,好不好?”
桑桥乖乖的被傅行舟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病房内的气氛压抑极了。
副院长是内科出身,已经许久没有在临床一线呆过,不熟悉精神类病人的表现,更是完全没有想到桑桥会有如此抗拒的表现。
在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之后,副院长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直到傅行舟抱着桑桥,轻轻一下一下的拍着桑桥的背,同时无声的递了个眼神过去之后——
副院长才心惊胆战的带着两名小护士近乎无声的从病房内走了出去。
很快。
偌大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了傅行舟和桑桥两个人。
病房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傅行舟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往床边一坐,将桑桥换了个姿势,结结实实的抱稳了些。
这是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桑桥几乎是坐在了傅行舟tui间,橙色的太空棉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将他们很温暖的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