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零点一直到三点。
从三点到五点。
天开始微亮。
傅行舟的姿势一动未动。
医生办公室的灯光熄灭。
还是那名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在熬了一整个晚上之后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
他穿着白大褂走出来,走到傅行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傅先生。运气不错,病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院长也从熬了一宿的院长室里带着院内大小领导前来祝贺了傅行舟。
然后备战一通宵的医生们开始轮班吃饭。
隔着遥远的走廊,仿佛又能重新听到门诊楼内逐渐开始的喧嚣。
傅行舟终于长椅上站起身,坐了一整晚的身躯多少有些不灵活。
他走近了icu病房的那扇窗户一些。
想更仔细的看看他的桑桥。
不知过了多久。
玻璃旁又站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的身上还穿着昨天匆匆赶过来时的衬衫长裤。
和傅行舟保持同样的姿势向内看了半晌,轻声开口道:“应该是还有留恋,所以才没走吧。”
傅行舟脸色冷了几分。
许其然转开了视线,将手中的热豆浆递给了傅行舟一杯:“傅董喝豆浆吗?平民饮食,一块五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