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
桑桥的状态却和一个多小时之前给他打电话时完全不同。
许其然心下猛地一沉,拽着桑桥的胳膊反身关了门,接着径自走到卧室,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小桌上的白色药瓶。
药瓶上没有印字,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许其然一步跨过去,将药瓶拿起来晃了晃。
很轻,几乎没了重量。
里面的药片全部空了。
许其然一把把药瓶重重掼在了桌面上:“桑桥!你不要命了吗!?”
桑桥身上的睡衣像是偏大了一个号,衬的他整个人越发单薄。
他眼神有些迟疑的移动过来,盯着那只药瓶看了好一会儿,才认认真真的解释道:“里面就剩一顿的药了。”
许其然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你去栾医生那里看病每次拿的药都有固定数量,桑桥,你骗傻子啊?!”
桑桥:“……”
桑桥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连自己都有点怀疑,好一会儿才道:“这盒不是新开的,是以前家里的。”
桑桥久病自成精,早已经拥有了熟练应付各种心理医生训话套话等一百八十种经验,运用起来不带重样。
许其然实在听不出桑桥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只得将药瓶强行没收走了,压下脾气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桥老老实实的在小椅子上坐下来,手和脚都摆的很整齐:“感觉挺好的,不想砍自己也不想砍别人,请长官放心。”
许其然:“……”
许其然能放心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