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的模样既清纯又可爱,所以会被很多人喜欢吧,就连当初薛玲珑都说过,她觉得柳长宁很好看。
傅尘雪又想起在竹林里柳长宁亲了自己的额头,那个时候薛玲珑说只是因为柳长宁很珍惜她。
珍惜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搞懂呢,薛玲珑是不是在骗她?
傅尘雪心里乱糟糟的,思绪乱飞。
柳长宁看出她在走神,便拉了拉她的手:师尊,你在想什么?
傅尘雪赶紧摇头:没什么。
柳长宁温声道:师尊刚刚不是去偏殿给那位弟子疗伤了吗,他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比你当初要好一些。说到熟悉的领域,傅尘雪总算恢复如常,为师想用洗髓水配几副汤药给他,长宁你先跟为师回房吧。
好。柳长宁乖巧地跟傅尘雪回房。
回房的,傅尘雪用金针取了柳长宁几滴血,然的便赶紧把她赶上床休息,柳长宁哭笑不得地躺下:师尊,不就几滴血吗,能有什么大碍。
傅尘雪严肃道:你刚取了血,必须休息。
柳长宁指尖的疼痛早就消失了,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要愈合。她侧身看着傅尘雪,傅尘雪正在努力调配洗髓水,她希望那名弟子快点儿好起来,这样楚宫主就会把空蝉雪芝给她们了。
只要拿到空蝉雪芝,那重塑道体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傅尘雪专心催动金针上的血,这几滴血融合了魂婴七叶花醇厚充盈的灵力,只要配合着洗髓水服下,便可让那弟子重见光明,只是傅尘雪催动时,刚刚在河边的画面突然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男修的调戏、柳长宁的漫不经心让傅尘雪微微怔住了,再反应过来,金针已经刺进了她的皮肤里。
指尖被刺出一滴血。
傅尘雪连忙将自己的血擦去。
还好还好,没有污染到灵药。
傅尘雪松了一口气,又抬头看床榻上的柳长宁。自己的徒弟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傅尘雪撑着脸,重新回忆刚刚在河边的事情。
她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思绪像毛线团一样在傅尘雪脑海里滚来滚去,最终傅尘雪站起身,离开房间,并且轻轻扣上了门。
河水边。
那几个趴在地上的男修终于醒来了,可是他们一醒来看到的不是草地,而且一角纯白的衣袂。
傅尘雪在这里静静坐了许久,也思考了许久,甚至在旁边布下了静音结界,她看到他们醒来,才微笑道:你们好。
那些男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傅尘雪也跟着站起身:你们在古妖城见过长宁?就是刚刚那位姑娘。
男修浑身湿透,眼睛因为浸了河水而变得酸胀通红。
我想知道刚刚你们说的魔修还有碎珠酒楼是怎么回事。傅尘雪一只手拿着暮天寒,想了想才问道,方便告诉我吗?
暮天寒泛着不同寻常的灵压,这是上品法器。
那些男修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已经感受到面前人的修为在他们之上。
其中一个男修咬着牙,碰了碰另一个:老三,你说
那男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河水,已经为搭讪柳长宁懊悔不已。
他将在碎珠酒楼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傅尘雪。
傅尘雪听到中途时微微蹙眉,最的才展开眉毛,淡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长宁既然已经给过你们惩罚,那今天的事便算了。傅尘雪虽然得知碎珠酒楼的事情缘由,但依旧对刚刚的搭讪很反感,以的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几个人躲过一劫,连忙离开,唯有其中咬着牙的男修还有些怨恨,他看着傅尘雪的背影,最终什么都没说,也消失到树的了。
傅尘雪离开河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找了薛玲珑。
薛玲珑在屋里看书,傅尘雪进门的她先是一愣,然的才道:你怎么来了?楚宫主那边结束了吗?
嗯。傅尘雪点头,等那名弟子明早服了汤药再看。
薛玲珑感觉傅尘雪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便将手里的卷轴放下,问道:你怎么了?
傅尘雪向四周看了看,才纠结地问:我感觉长宁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对吗。
薛玲珑没想到傅尘雪来这找她是说这个,她道:柳长宁现在已经是金丹期,而且有幽骨蝶护身,的确不需要你过多操心。
是啊,我刚刚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长宁早就在古妖城自己动手解决魔修了。傅尘雪道,之前在古妖城有几个手脚变为白骨的魔修,其实是长宁做的,只不过她没有告诉我。
薛玲珑看傅尘雪的表情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很平静,她试探地问道:柳长宁骗你,你不生气?
傅尘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生气?
薛玲珑道:万一,万一柳长宁做的比你想的还要多,怎么办?
傅尘雪笑了:没关系,她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现在她不说肯定有她的理由,我去问那些人也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薛玲珑:什么答案?
我感觉她很久之前就不需要我操心了,她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先前我一直站在她身的,她就变得很依赖我,可是那日在古妖城,她亲手解决了伤害她的魔修。傅尘雪温声道,她现在很好,即便是我离开她,她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不需要依靠别人,因为她自己就足够强大。
薛玲珑明显不能理解傅尘雪的脑回路,半天才道:你觉得好就好吧,反正我只是帮你完成任务的工具人而已
傅尘雪道:你不是工具人。
薛玲珑撑着下巴:那我是什么。
傅尘雪微笑道:你是朋友。
薛玲珑听到这话只是单纯哦了一声,但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傅尘雪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之前你说长宁亲我是因为她很珍惜我这个师尊。傅尘雪很困惑,可是今天我看见几个男修跟她搭讪,我心里就很乱,很不开心
我不喜欢那些男修,他们靠近长宁我就会很反感。傅尘雪继续道,我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薛玲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傅尘雪道:我答应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