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蔓一阵扭曲,胡乱扭动身体想重新摆个形状出来,然而不管是“爹”还是“爸”,对于一个幼生期的小藤蔓来说都太难了,它扭来扭去,最后差点儿把自己打成死结。
温束被它的蠢得没话说了,好歹看在它是记着元宝的叮嘱提醒自己吃饭,才将它解救出来,把它打了那个结给解了。
约莫是感受到温束比以往好太多的态度,小藤蔓刚刚得到自由,立刻卷着血包扔到温束怀里。
温束轻嗤一声,不耐烦地将血包扔进手串上的葫芦挂坠里,吸惯了他家元宝香甜的血,这血包有个什么滋味儿。
不过不喝血包,就得吃饭了,否则回头让元宝知道他在外面不好好吃东西,一准儿得跟他生气。
元宝就是爱操心,不过也是因为心疼他,在乎他。
温束这般想着,再看看葫芦娃里一堆整理好的各类物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跳下马车,朝周围扫了一眼,立刻有个刘五的手下小跑过来,弓着腰问他有什么吩咐。
“生个火。”
温束扔下几个字,转身又回了马车。
接到任务的男人茫然地挠了挠头,生火?生啥火?在哪儿生?是火盆还是火堆?要多大的火?
虽然不清楚这位爷的具体要求,但他也不敢去问,更不敢耽误时间。
他立刻在旁边叫了个人去给他跑腿,让他给老大传话,然后自己先去找了一些柴火。
他把柴放好,刘五已经得到消息,领着周灿和另几个小弟一起过来了,还抬了一个大火盆,抱了两个小暖炉。
昨个儿温束刚来的时候,他们就跟今天的董爷一样,一头撞上去,好悬没撞个头破血流。
不过刘五是个能屈能伸脸皮厚的,发现踢了铁板之后,二话不说跪地求饶,爷爷爹的喊了一通。
温束有正事要办,懒得与他们多做纠缠,恰好他们有人手还是本地地头蛇,有点儿用处,就放过了他们。
刘五等人立刻像侍奉祖宗一样捧着温束,可惜这位爷实在冷得够呛,除了问梦魔的事儿,跟谁都不搭腔,回来就往车里一钻,晚上去了梦魔的地盘,他们也不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