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元宝煮点儿粥,不费牙齿。”临到吃饭时间,夏夫人一见小丫头桂花端来的主食是蒸饼,立刻吩咐道。
夏琛捂着脸,非常不想说话,不就是换个牙嘛,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关注:“我呲森么都行,不用另做。”
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夏琛拿了一个蒸饼啃了一口,然而这时候的蒸饼,都是死面饼上锅蒸熟,又干又硬,吃着还有股酸味。一口下去,夏琛发现自己的下门牙也在摇摇欲坠,吓得立刻放下蒸饼,乖巧等一碗稀稀烂烂的粥水。
巧娘端了一碗粟米粥进来,笑眯眯道:“糙米太硬不好熟,家里的精白米没有了,元宝先吃这个,今个儿就让你哥去换些精米回来。”
夏琛默默喝完两碗粟米粥,期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夏老爷等人故意逗他,他也板着张尚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作出非常严肃的表情,企图用自己凶恶的样子吓退自家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辈。
吃完饭,夏琛立刻把自己关进房间,他已经决定了,恒齿没长出来之前,他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得知他的打算,夏铜板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开始一日一怼:
[你爹跟你说话应不应?先生让你念书念不念?网友找你聊天聊不聊?]
夏琛:“……”
我每一天,都盼望着夏铜板有实体,可以真刀真枪的跟他干一场。
他爹找他,不是必要的话可以不说。先生为人师表,总不至于笑话学生,唯一搞不定的,就是他家难缠的小朋友子笺。
意外掉马之后,夏琛本来以为道歉求原谅是个艰巨的过程,没曾想,离家出走的门牙帮了他大忙,一个人不停笑的时候,怎么能正正经经生气发脾气呢?
所以他的道歉,换来的就是温束大笑、忍笑、憋笑、轻笑各种笑,笑完之后,面对委屈唧唧的小骗子。温束气也消了一大半,想放两句狠话都放不出来,酝酿了三天的怒火仿佛迎面浇了一盆冰水,灭得一点儿不剩。
笑都笑完了,再说生气就有点拿腔拿调了,温束只好趁机确定了一些小骗子的情况。
夏琛也没打算这时候再跟温束说谎,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说没办法说,
比如姓名,温束猜元宝应该是本名,夏琛也确认了。年龄不用问,换牙齿的小娃娃嘛,果然是个小骗子。至于他感到疑惑的,为什么夏琛会有另他惊叹的见识,夏琛只含糊的说了一句有奇遇。
温束便没有再追问,至于能通话的花的来源,更是提都没提,还是小骗子自己主动问,为什么不问这个。
温束当时故作大方道:“我问了你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