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宇这般小心翼翼的，章连城却像是半点没察觉似的：“你不和小清打一声招呼？”
周鸿宇心中一动，刚想开口，就听到章连城道：“他现在是你的长辈，见了面要问好，这是礼貌。”
周鸿宇：“……”
“衍清……”
章连城凝眉，眼里有点不高兴：“是‘爸爸’。”
“……”周鸿宇的喉咙卡住了，眼底布满了挣扎。
周鸿宇没喊，章连城也没骂他，但是显然的，周鸿宇不可能在不喊人的情况下转头就走。
他没这个胆子。
他在章连城面前，本能也好，伪装也好，永远是拿不出在外头的桀骜不驯的。
因为没那个底气。
“爸爸。”
最后，周鸿宇还是喊了。
听到了周鸿宇的这声，苏衍清终于有了反应。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周鸿宇看去。
周鸿宇对上了苏衍清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分明是一片淡漠，他却觉得那眸子里有成千上万支由嘲讽凝成的利剑朝他刺来。
霎那间，周鸿宇竟有一种站不住，想转身就跑的冲动，又像是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浑身都被凉意浸透。
他不敢看苏衍清的眼睛，连忙低下了头，遮掩住满脸满眼的仓皇。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苏衍清的回应。
苏衍清轻轻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