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热情并不高,回应起来都拖着调子:
“这回我们班抽到什么表演了?”
“不会又是说相声吧?”
“可别再来了……”
这是一中的特色之一,为了保证元旦晚会上节目种类丰富,除了某些艺术特长生和社团表演外,各班的节目都由抽签决定。去年10班抽到了相声,上台效果堪比讲冷笑话,观众席上所有人都绷着个脸,气氛冷得自己班的人都不敢拍手捧场,简直是公开处刑。
所以一听见这个,班上顿时一片惨淡愁云。
班长抬手一挥,说这回我们运气好,抽到了诗朗诵。
接着清嗓子咳了声,看向教室后排,说:“在开学初,某位同学就像全校人展示过他的优异表现,所以这一次,也让他去上台表演,大家说好不好?”
这说的无疑是谢翡了。
元旦晚会之所以备受期待,不过是由于晚会结束就是假期,一旦表演节目的人选落不到自己身上,大家都鼓掌说好。
谢翡噌的声站起来,连连朝讲台上的班长摆手:“不不不,这个我真不行。”
“说起诗朗诵,咱们班就数你经验最丰富。”班长口吻真诚。
他就这学期转学过来那会儿,拿着喇叭上天台念了手打油诗,神特么经验丰富。谢翡一脸无语,紧接着,班长又说:“而且你是咱们班长得最好看的,就算上去念一首床前明月光,也能给我们班挣脸面!”
谢翡还是说不,“我会的就那一首,你总不能让我在元旦晚会上朗诵‘大海啊你全是水’吧!”
坐他前面的姜树开始瞎起哄:“没关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保准你能练会第二首。”
“那你去!”谢翡毫不留情推了他脑袋一下。
“有奖励的!”班长大声道。
“奖什么?奖状吗?那还是把这个荣誉给其他同学吧!”谢翡必不可能接受这破差事,并非是他怯场,否则也不会转学来的第一天就拿着喇叭上天台。临江城的冬天太阴冷,他早就计划好了逃掉元旦晚会,并把顾方晏拖走,当晚出发去别的地方,晒几天太阳。
“你们继续选人吧,我还有事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