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外吹进来,吹乱桌上的试卷和草稿纸,谢翡不得不把它们整理压好。做完这些事,他听见旁边的那张椅子被拉开,顾方晏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讲台上,老师趁热打铁讲刚才的测试题,谢翡把试卷仔仔细细摊开,装作在认真听讲,可目光控制不住往顾方晏那边跑。
顾方晏瘫着脸,薄唇紧抿,眼皮子轻垂,表情有些臭,像极了欲求不满,但即便如此,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每一道线条都如精心设计后的刀裁,完美无瑕。
草……为什么会觉得他帅!
谢翡触电般收回目光,上半身向前一倾,倒在课桌上,转头朝着窗外。被风吹了一阵,他脸不烧也不红了,但思绪止不住往顾方晏身上飘。
楼梯间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重现在脑海中,顾方晏看他时的目光,唇与唇将碰未碰时的呼吸,乃至上下滑动的喉结,细节逐渐放大,无一不透出性感。
靠,我完了。
谢翡伸出爪子,在课桌上胡乱一抓,扯起试卷,糊在自己脸上,开始表演自闭。
“谢同学。”顾方晏伸手在课桌上敲了两下,低声道,“我这道题错了,能给我讲下正确的思路吗?”
大胆刁民,你这是在迫害!
谢翡闭上眼,假装听不见。
坐他旁边的刁民再度敲了两下桌子,动静不大不小,能骚扰谢翡,却难被老师发现。
谢翡蹭的起身,瞪视顾方晏:“你好烦!”
顾方晏又是一声轻哼。
谢翡:“……”
你这个小老弟怎么还在欲求不满!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顾方晏写了一遍过程,草稿纸丢过去,让这人自个儿琢磨。
这之后,谢翡发现他和顾方晏的相处变了些。他打心底对顾方晏更纵容,过去看中秋的次数从五到七天一次,变成了一周两三次,有时候还会留在顾方晏那吃个夜宵。
但对某些亲密举动还是抗拒——挣扎着去抗拒。因为他知道,一旦同意,就相当于跨过了那条线,所有的暧昧都化作实质,一切将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