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路人,拿花跟我换了个娃娃。”谢翡歇了几秒,换上拖鞋进门,把花丢在鞋柜上,回答得轻描淡写,接着把两个装满娃娃的口袋拎起来,说:“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娃娃机里抓来的。”
但顾方晏的重点仍在花上,语气低沉:“花是能随便收的吗?”
柔亮灯光洒满客厅,顾方晏穿着白衬衫,顶上两颗纽扣都解开了,露出锁骨和胸前的弧线,他浅琥珀色的眼眸里盛着光,但光透不进眼底,看上去分外幽深。
谢翡不着痕迹蹙了下眉,把那堆娃娃丢开,走去、抬手,碰了碰顾方晏额头:“……顾弟弟你有点奇怪,感冒还没好?”
顾方晏将脸别开:“好了。”
离得近了,谢翡闻到顾方晏身上带着酒气,并不难闻,就是有点儿烈。他想,他找到了顾方晏奇怪的原因:
“你喝了酒?”
“嗯。”顾方晏也蹙了下眉,他嗅见谢翡身上带着的玫瑰香,以及别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给的临时标记已经消失了,眼前的这个Omega漂亮、干净,能挑起任何Alpha染指的欲.望。
酒精麻痹了神经,却将另一些东西的活性激起,顾方晏生出某种难以抑制的念头,但一转眼,谢翡已不在眼前——这人找猫去了,拿背对着他,还边问:“喝了多少?”
顾方晏追着谢翡,这人在顾方晏家里走来走去,两条小腿白皙笔直,穿了很修身的上衣,一截细腰好像单手就能握住。
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声音回答:“就几杯。”
谢翡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最后在沙发上发现中秋,小小的狸花猫把自己塞进了一个空着的购物纸袋里,只露出个耳朵。
它睡着了,谢翡碰了下那耳朵,没再打扰,直起身来,慢吞吞对顾方晏说:“白酒吗?感冒才好,就跑去喝酒,你很可以哦。醒酒汤喝了吗?”
顾方晏垂低眸光:“没有。”
“要喝吗?要喝我给你做?”谢翡问。
“喝。”顾方晏答。
谢翡转身去厨房。他会的那款醒酒汤叫蜂蜜柠檬水,柠檬切片挤出汁水,再舀一勺蜂蜜,兑水泡上即可。
但找了一圈,没在顾方晏家里找到柠檬。倒是有一箱橙子,谢翡觉得它们都是富含维C的东西,效果应该差不多,便捡了个出来,用水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