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芽觉得自己的掌心都是汗,她听着桑清许的话,觉得这盒子的重量像是一下多了很多斤, 于是她紧抿着唇,把右手放在盖子上,慢慢地把盒子的盖子往上翻。
这个盒子的做工也很精致,比较薄,上面没有任何logo。
路芽咽了下口水,她又抬了抬眼,这才把盖子完整地翻开了。
路灯不是很耀眼,但也够用了,能够看得清里面躺着的手链,它不粗,比较细,是由几条细线编织而成的,路芽第一眼看见,就张了张嘴:好漂亮。
桑清许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着,嗯了一声。
路芽把手链拿到手里来,仔细地看了看以后,才扬着唇角问:你编的?大学时期吗?还是更早?
高一。桑清许给了答案。
路芽眼睛更弯了:那有很多年了。
它花了我很久的时间。桑清许简单回忆了一番,因为我不想输,虽然不是比赛,但我不想我编出来的跟大家的没什么差别。
路芽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那
桑桑要为我戴上吗?
桑清许说的内容不多,但路芽从这条手链也能看出来不少,是很精致的手工艺品,肯定会花费很久的时间和精力,她光是想想当初青涩的桑清许在学习之余还认真地做了这样的项链,就觉得心里被塞了棉花糖一般。
当然了,更关键的是这条项链的主人是她。
桑清许的声音沉沉落下:好。
她说着从路芽的手里拿过了这条项链,有些不自然地问:哪只?
路芽扬了扬自己的左手:左手腕。
桑清许在锁扣上也做了精细的处理,借着刚好的灯光她抬起双手,把这条项链系到了路芽的纤细的手腕上。
或许是注定的事情,这条手链当初编的时候也不算长,现在系到路芽的手腕上刚好。
在桑清许松手的那一刻,路芽就顺势将桑清许抱住了,她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桑清许的右肩,脑袋也微微往右边偏了些。
桑清许的心跳立马加速了,她感受到了路芽洒在自己脖颈间的气息。
温热的却又柔和的气息。
她从未体验过。
但她的肢体也不算太僵硬,起码还会回抱住路芽。
路芽闭上了眼睛,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个和桑清许相处的画面。
喜欢吗?桑清许拥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好闻的味道,还是问了一句。
路芽的嘴唇动了动:喜欢你。
桑清许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发愣地回道:我没
她问的是路芽喜不喜欢这条手链,而不是喜不喜欢自己。
路芽现在跟她实在是靠太近了,近到彼此都呼吸都没了秘密,节奏能够知晓得一清二楚。
路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唇瓣擦过了桑清许的肌肤。
桑清许的身体瞬间绷了起来,耳边这才响起路芽的声音,是带了一点娇俏的疑问:我的回答有问题吗?
没有。桑清许失笑,不自觉地就将路芽拥得更紧了一点。
也不是没有路人经过,也不是没行人投来目光。
但那又怎么样呢?
路芽眨了眨眼,她又把左手抬起来看了眼手腕,上面系着的手链像是在发光,分外好看。
桑清许清润的嗓音在这时候落下:路芽。
嗯?路芽垂下手,她觉得自己有些贪恋于桑清许的拥抱。
桑清许也偏过脑袋,但这样一来,她的嘴唇就碰到了路芽的脸。
两个人的肢体都更僵了。
路芽听见桑清许的喉咙发出了滚动的声音,她也跟着屏住了呼吸,静等着桑清许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
可就在这时候,路芽的手机响了起来,彼此立马从这样的状态中抽离。
路芽:
她太无语了!
桑清许抬起手来,捏了捏她的脸:接电话吧。
路芽有些泄气:好。
是宋新洲打来的电话。
路芽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她也没避讳着,人还挂在桑清许的身上,接听了对方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路芽。宋新洲口吻有些焦急,我听到我爸跟你爸打电话,说什么一定要撮合我们在一起。
这是他们想撮合就能成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想过舔着脸凑上去,但我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宋新洲说,我已经向公司辞职了,等我离职以后,我就会去海诚上班,不待在云城了。
只是在我去海诚之前,你别回家。
免得我们两个被架着见面。
知道了。
谢谢你。
宋新洲笑了笑:不客气,这大概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什么时候我不再喜欢你了,我们可能才会再见了。
祝你好梦,晚安。
宋新洲说完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都不给路芽张嘴的机会,不过她人已经站直了,没再靠着桑清许。
只是这样的距离下,桑清许还是能被迫地听见宋新洲的话。
路芽捏着手机:是喜欢我的那个男生打来的。
我知道。
听出来了。
桑清许还说:听得出来他很喜欢你,现在也还在为你着想。
我不喜欢他。
桑清许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
你喜欢我。
路芽又过去拥着她:桑桑
怎么了?
路芽叹息:气氛都被破坏了。
还有下一次。
路芽知道桑清许刚刚喊自己那一声是要做什么,其实是可以再进行下去的,可从桑清许的回答看来只能再等等了。
我还没说过这样的话。桑清许补充着,正好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