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朝这样大喇喇地登堂入室。
他右胳膊上这石膏还有一周左右才能拆。
“姐,你等下吃完饭帮我擦洗下身子吧,我这回去几天都没怎么好好洗过,之前伤没好不能见水,何况这事儿也不好麻烦别人,总不能叫我爸帮着洗。”他跟在女人后面。
谭欢眉头皱紧,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他:“嗯,晚上我熬了绿豆粥,你吃不吃?”
“吃的,吃的。”孟余朝忙道。
待吃完饭,她将屋子收拾干净,帮他脱了衬衫,谭欢才发现孟余朝说的伤没好是怎么回事,他衣服下面一身的疤痕。
这么大的人还让老子打成这样着实不是多光彩的事。
孟至也是让他给逼急,孟余朝口无遮拦,连“你要想抱孙子,还不如自己再去生一个”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虽然伤口处之前已经抹了药,表面愈合了些,但是瞧着仍是很渗人。
她叫孟余朝坐在凳上,自己取过毛巾挤干了水,小心翼翼避开男人伤处。
孟余朝笑看着她。
“不怎么疼了已经,用不着这么小心,姐,你不用内疚,这也跟你没什么关系,都我自己愿意的,谁还能压着我让我做不乐意的事不成。”
谭欢手一顿,瞥了他眼道:“我没有,本就是你自己的事。”
孟余朝不以为意,指着自己下身,想去拉她的手:“姐,这儿帮我洗下,我这几天都只囫囵冲了冲,怕再脏下去,你都不肯让我往你身体里头钻了。”
“……”
好容易给他洗完澡,谭欢自己衣服都给溅湿,湿乎乎地黏在身上,她把孟余朝从浴室里赶了出去。
两人如今过成这样,怕是旁人没办法理解。
连谭欢自己都看不懂孟余朝。
谭欢隔了十分钟才裹了条浴巾出来,孟余朝躺在床上翻看她的论文资料,她一向是个好学的,时刻不肯懈怠,这还有两年可以申请副主任医师,ISSN专业期刊论文都已经发表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