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为难道:“我有要事,暂时不能回临仙台。”
“有何要事?”
“性命攸关的大事。”
一旁的觞奕道:“容公子只管跟你师父回临仙台,至于你说的那件性命攸关的大事,交由我来办便是。”
容回道:“多谢瑾涵君,不过我想亲自去办。”
百里晏如叹了一息,“看来你师伯说的没错,你不止违逆师伯,现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容回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他苦笑,“你何必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
此话一出,岳商亭和两个师弟师妹都有些惊讶,傅冰兰还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他那个一向重礼的二师兄竟然会对着自己的师父说出那样一番话,她问:“二师兄,你说什么?”
容回抽出玄冰,剑锋指上百里晏如,虽然不想承认,可那终究是事实,“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四年前,你用过赵渊这个名字。”
他旁边的岳商亭听到了赵渊,一腔愤怒被激起,同时十分震惊,“阿回!你确定他就是?”
百里晏如蹙了蹙眉,“阿回,看来你是真的无可救药了,我可是养你教你的师父,你竞这般对我?”
容回握着剑的指节泛白,“我说了,你不必再虚情假意,我方才都想起来了。”
百里宴如从容地问:“哦?想起什么了?”
“当初,那个拐走我的女人,把我交给你那天,说过的话。”
二十年前,他不过四岁,是刚记事的年纪,当初那个自称他娘亲的女人把他交给了百里宴如。他这些年,一直对四岁的事记忆模糊,连那个女人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可就在刚才看到百里宴如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了,那时在客栈,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女人以为他睡着了,对推门而入的百里宴如说:“不是还有一个么?你怎么就是对他这般执着?”
百里宴如说:“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女人道:“他也是个可怜人,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那时他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自然没放在心上,但刚刚他回忆起来后,结合前世的事,他忽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