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羽灵溪与他相守的那十一载,他也未曾在那档子事上那般主动。
容回干咳一声,“既然起来了,便先吃些早点,待会再去躺着。”
那边,祁言已经捧着一个包子在啃,“爹爹,父上,你们怎么不吃?”
容回回了回头,“言儿先吃,爹爹和父上这就来。”
说完,容回牵起遇辰的手,带着他在桌旁坐下,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粥,“有些烫,慢点吃。”
遇辰端起了粥碗,舀了一勺尝了尝。
容回看了看大的,再看了看小的,心里有几分满足感。
虽是隔世,但羽灵溪的一切不曾变过。
吃了早点,祁言去读书习字,容回陪着遇辰回房。
遇辰说躺了好多天,想走走,容回便带着他在灵溪宫走一圈。
这灵溪宫种了不少花草,随意走一条路都能赏花。
遇辰边走边问:“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这个问题,容回昨天就已经想好了,“待到你赶我走为止。”
“临仙台的一切,你舍得?”
容回顿了顿,他如实说:“舍不得。”
“嗯?”
“世间并无双全法,若不可兼得,便择不可割舍的一方。”
遇辰淡淡一笑,他倒是不会说谎,临仙台是他从小待的地方,那里就像是他的家,若要割舍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比起临仙台,遇辰和祁言才是他心中最难割舍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