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疾驰扬起了一阵沙尘暴,江寒星远远地拉了缰绳,翻身下马,朝着这边跑过来,他朝着巡兵吼道:“都给我把弓箭收起来!”
巡兵赶忙收了弓箭,生怕不小心把箭射了出去,铸下大错。
“殿下!”江寒星来到程晚桥面前,单膝跪下,语气激动,“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程晚桥将他扶起,“快起来。”
十一年过去,江寒星留了络腮胡,此时看上去已然几分老成。这些年,他一直在打探程晚桥的消息,此时见到,心情无以言表,“殿下,这些年,你去哪了?”
程晚桥道:“说来话长,暂且不谈,你先跟我说一说当下的局势。”
江寒星看了看四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军营。”
“好。”
江寒星领着程晚桥进了军营,军营之中不少生面孔,但也有几个熟面孔,他麾下的几位亲信如今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也有一些已经战死沙场的。
与几位旧识短暂叙旧之后,江寒星便领着他去了主营帐,和他说起了当下的局势。
十一年前,祁朝和荆朝停战,两国太平了九年。
两年前,荆军突然来犯,祁军只好出兵应战,原本与荆军交战,祁军信心满满,然而三番四次交战,祁军屡屡大败。
一年后,荆军便将池州鲁州两城要了回去,如今又占了大祁两座城池,并且还有继续北上的趋势。
程晚桥听完之后,几分心寒,他问:“你方才说,我军屡战屡败,可知原由?”
江寒星叹了叹气,低声道:“殿下,不瞒你说,我怀疑我们军中有内鬼。”
程晚桥倒也不惊讶,他带出来的人他心里清楚,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屡战屡败,要是有内鬼也就说得过去了,“把你所想说来听听。”
江寒星回忆起两年前刚开始和荆军交战的时候,“两年前荆朝主动挑起战事,敌军十万,我军将士有二十万,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知怎的,敌军屡屡识破我军的行军布阵策略,戳中了我军的弱点,直击要害,光是前面三场大战,我军就折损了一半的将士,战况惨烈。若不是有人泄露我军战术,敌军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识破。”
程晚桥拳头捏紧,又问他,“可有怀疑之人?”
江寒星摇了摇头,“我暗中观察试探过,完全看不出谁有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