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桥道:“孙儿欺瞒了皇祖母,还未领罚,不敢起身。”
太后看着他,语气中几分感慨,“你从小便是最老实的那一个,虽说最不起眼,可也是最让人没有戒心的一个,你此次欺瞒不算恶意,我便不罚了。”
程晚桥抬起头,没想到太后竟然不追究,他拱手道:“多谢皇祖母。”
“不过,你与神君之事切不可外传,否则便是丢了你父皇的面子。”
遇辰是皇族的贵客,是不可亵渎的神明,他们二人在一起本就是不合乎伦理,若是外传,会让皇族颜面尽失。程晚桥深谙这其中的利害,“孙儿谨记。”
太后阖了阖眼,道:“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
程晚桥从皇宫里头出来,一出宫门便见到宫墙下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他一早来上朝时赶的那辆马车要比这辆朴实一些,只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辆华贵的马车他认得出,是宜襄府的马车,平日里带遇辰出门游玩时,乘的就是这辆。
他提步走了过去,发现车辕上坐着的人正是遇辰的护卫琅。
可想而知,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什么人。
他登上了车辕挑开帘子,果然看到了遇辰。
程晚桥弯腰坐了进去,“你怎会来?”
遇辰好整以暇道:“我打算你若正午之前不出来,我便闯进去要人。”
这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程晚桥无奈,“皇祖母并未怪罪于我。”
“那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太后虽然没表明,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她不会再管他的婚事,程晚桥道:“算是。”
但并非长久,只要他留在京城,还是难逃谈婚论嫁,即便不是吴雪芳,也可能是其他大臣的千金。这一次只是太后提了提,若是下一次陛下下旨指婚,就是圣旨,可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程晚桥看着遇辰,“我已经想清楚,再过些日便请命前去池州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