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桥道:“我替诸位将士谢过皇兄了。”
“客气什么,他们出生入死,护的是我大祁的江山,我这送点酒犒劳他们,理所应当啊。”程晋良上下打量着程晚桥,“平日里在朝堂上,你不吭声,往那一站让人瞧着像文弱读书人,不过,你这一入军营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方才你那气势,我可是差点以为我认错了。”
程晋良说话有时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程晚桥也懒得琢磨,便只当他是夸奖,谦虚了一句,“皇兄过奖了。”
“别谦虚,你知道我这人,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你是我们几个皇子中最为出色的,其他人估计也这么想。”
程晚桥道:“不敢当,各有所长罢了。”
程晋良抬头看了看天,惋惜道:“可惜啊,你就是太单纯,当初父皇立储君,但凡你有一丝想要争取的念头,那储君之位便是你的了。”
程晚桥闻言脸色立即变得严肃,“皇兄,你我不该议论此事。”
程晋良笑了笑,“你看你,你我兄弟二人说个悄悄话,何必那么较真。”
程晚桥依旧板着脸,“有些话,明面上不能议论,私下里议论,也不应当。”
“好好好,听你的。”程晋良道:“这酒我送到了,你们继续庆贺,我便不打搅了。”
说完,程晋良便离开了。
程晚桥目送着他离开,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来送酒的,方才说的那些话才是他的目的。
待程晋良走远,方才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张海山凑了过来,“殿下,三殿下所言没错,你如今退敌有功,深得陛下青睐,但凡有那个心思……”
“怎么连你也胡言乱语。”程晚桥打断他,“此事,不能再提!”
张海山摸了摸鼻头,“末将知错了。”
——
程晚桥喝了七八杯酒,他酒量差,回宜襄府的途中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
回到府上已经是亥时,府上十分安静,守门的侍卫见他一身酒气,连忙来扶,他挥了挥手,道了声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