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心里一沉,那句不是同道人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无论如何,他和遇辰始终是眷侣,虽无一纸婚书,在他眼里,遇辰便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这一点,不会因为他是羽族就轻易改变。
过了良久,他才道:“师伯,弟子自有分寸。”
傅浩然无声叹息,“在别的事上,你确实有分寸,一旦与他有关,你的分寸就从没拿捏好过。”
容回想要出口否认,后又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只要是跟遇辰有关的,他心里头或多或少都会有了偏私的想法,自认为那就是分寸,可在外人眼里,那不过是离经叛道。
——
在武陵山待了三日,第四天下了山,他们便打算绕路先去一趟仙龙山,而后再回临仙台。
这三天里,遇辰没有给他传过信,他的信也传不出去。他记得那人在临仙台时,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要给他传信的,而离开的这几日,他一点音讯也无,或许是在生他的气。
气他没有跟他走,气他没能在他受到委屈的时候保护他。
他心里头对他多有亏欠,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当面和他说清楚,奈何无法脱身。
武陵山的事已经传开,山脚下的镇上不少人都在当街议论。
“听说武陵山的掌门就在六十大寿那天被杀了。”
“被谁杀了?”
“好像是易空堂的堂主徐百喆。”
“易空堂不也是仙门么?怎么把武陵山掌门杀了?”
“听说是易空堂的堂主入了魔,杀了不少人。”
“那后来如何?”
“后来临仙台,江月楼合力将徐百喆制服了。”
“哎哎,你们看,那一群人是不是就是临仙台的?”
“对,就是,他们的派服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