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二师兄最近都去伙房自己做。”
岳商亭觉得奇怪,容回不是那种有饭不吃,偏要去自己下厨的人,这里头总有原因,“缘由?”
傅冰兰支吾了一会儿,总有一种告状的罪恶感,但大师兄问,她又不得不说,“好像是因为遇辰公子吃不惯徐伯做的饭菜,所以二师兄……”
岳商亭握筷子的手一紧,傅冰兰没继续说下去,但他已经知道缘由了。
随意吃了几口,岳商亭便放下了碗筷,回了煦华斋。
他昨天才回来,也是今早才知道遇辰也来了临仙台,这一天他诸多事务缠身,还没好好会会他。
回到煦华斋,刚好在亭子里看到遇辰的身影。
正在看夕阳的遇辰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见亭子外站着岳商亭。
他抬袖拱手问礼,“见过大师兄。”
岳商亭冷着脸进了亭子,“你阴魂不散地纠缠容回,到底有何居心?”
遇辰从容道:“若要论居心,那大抵是因为喜欢。”
岳商亭腰间的剑出鞘,泛着寒意的剑锋直指遇辰的胸口,剑身映着夕阳,剑锋与他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
岳商亭目光凛然,“为何不躲?”
遇辰不动声色道:“大师兄武功高强,岂是我能躲得过的。”
常人若是被他刚才那么一剑过去,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而他却面不改色。
“在我面前,你何必要装。”岳商亭在禅州看到过他出手,他不过随意挥了挥扇子,袁傲申便跪了下去,可见他平日里是深藏不露。
遇辰笑了一下,“大师兄这是什么话。”
岳商亭冷声道:“你看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赶你走?”
遇辰道:“大师兄何必急着赶我走,我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在临仙台修习至多三年,三年后,就是你要留我,我也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