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途径芳华斋回煦华斋时,被眼尖的泽丰公瞧见了,他高声喊了一声,“啊回!”
容回听到泽丰公喊,便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泽丰公便来到了他跟前,他胡子花白,看上去却依旧精神抖擞。
容回温润问礼,“泽丰公。”
泽丰公在临仙台管了五十载的事,对这里的每个人都熟悉得很,他笑了笑,“这是刚回来么?”
“嗯。”
泽丰公从袖子里拿出钱袋子,掏出了一锭银子,“昨日初一,其他弟子都去我那领了月钱,你没来,喏,这是你的。”
容回这才想起昨天是发月钱的日子,只是他在禅州已经问岳商亭透支了三个月的月钱,理应不该再领,他如实说:“在禅州时,我已同大师兄领过这三个月的月钱,你不必再给我。”
泽丰公一头雾水,“有这回事?商亭回来后,也没同我报这笔账啊。”
容回有些诧异,他们平日出行,向泽丰公要了银子,回来每一笔都要报账的,若是对不上,泽丰公必定要追着问了,而岳商亭没报,说明他用自己的私银填补了这笔账。
想到这里,容回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道:“既然师兄没报账,那这月钱我便领了。”
泽丰公把银子交给了他,又多关心了一句,“过些日天该凉了,若是缺衣裳定要同我说。”
泽丰公做了几十年的管事,平时虽然把每一分开销都抓得紧,却也是个体贴的。
容回笑了笑,“好,多谢泽丰公。”
容回把那一锭小碎银放进怀里,他身上还有几两银子,加上这二两银子,刚好能还岳商亭的那五两。
回到煦华斋,容回先去敲了岳商亭的房门,里面并没有动静,可见他还没回来。他转身要回房,却见岳商亭负着手从月拱门进来,朝着他走来。
容回拱了拱手,“师兄。”
岳商亭看着他,“找我?”
容回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在禅州我借了你五两银子,这里刚好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