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里,容回打开了窗子,凉风从窗子外拂进来,从这里看出去,隐约能看到遇辰他们住的客栈,天色已晚,并不能看真切。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容回开了门,门外站着陶烨。
他递过来一个包袱,“二师兄,你的包袱,我一路上都给你带着呢。”
“多谢。”
陶烨侧身进了房,而后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他上下打量着容回,“二师兄,你不是说你被鸦所伤么?可方便让我看看伤口?我近些日刚好研制了一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说不准能用得上。”
容回好笑道:“都过去十几日了,什么伤口都该愈合了,没什么好看的。”
陶烨摸了摸鼻子,“也是。”
容回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他出去,陶烨开了门,“那我就不打搅师兄了。”
待陶烨出了去,容回提着包袱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有一套换洗的衣物,还有几本书和一些随身之物。
此时,窗外飞来一只鹅黄色的蝴蝶,容回第一反应是担心,心想莫不是遇辰他们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他双手捏了个法诀,鹅黄色的蝴蝶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两行字跃然于空中: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容回紧绷的心弦忽然就松了,看着那句话,他扶了扶额,那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又是谁?
那空中的荧光字还没消失,待那字消失了,他才转身去开了门,是大师兄岳商亭。
容回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岳商亭此时正背着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用傅冰兰的话说就是大师兄明明才而立之年,却活得跟她爹似的。
“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岳商亭淡淡道。
容回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兄里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