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饼是昨日早上他多买的,隔了一天是有些硬,他拿过他手上的面饼,掰了一小块,“来,张嘴。”
祁言张嘴吃下,面饼在嘴里宛如一张纸,寡淡无味,“爹爹,我想吃鸡腿。”
“且先吃点这个垫肚子,待正午就有鸡腿吃了。”
祁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容回喂他的面饼。
容回再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遇辰,他手上的面饼动都没动,让他这样的贵公子吃这个,是委屈他了。
莫名地,他忽然觉着肩上的担子重了,在临仙台这些年,他从不为衣食住行担忧,每日只想着如何练好剑。
而此时此刻,养家糊口难的感慨油然而生。
容回喂了祁言几块掰碎的面饼,起身走到遇辰面前,“吃不下么?”
遇辰把面饼还给他,“一共三个饼,都给了别人,我该说你什么好?”
容回道:“昨天那一顿吃得太饱,我还不饿。”
“那你怎知我就饿了。”
容回看着他递过来的面饼,接过掰开两份,给了一份大的给他,“既然你我都不饿,那每人一半先垫着肚子,下一顿可要赶几十里路才能吃到的。”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只为别人考虑,总学不会自私一些。遇辰没接他那份大的,伸手取走了他另外那一只手上的小份的。
容回淡淡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吃了面饼充饥,他们便继续赶路,容回原本是想骑马的,祁言吵着要他抱,于是他也坐进了马车。
一路上在马车上闲着无事,容回便教祁言念诗。
祁言从羽灵溪离开这些日,定没有好好读书习字,若是学业荒废太久,许多学过的东西都是会忘的。
正午刚好经过一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