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倒在倒在百解仙君的床上,扶澜嗅着房间里点燃的安魂香,就放任自己,将自己彻底溺在了那床柔软的被褥里。
过了许久,他才茫然睁开眼,突突狂跳的一颗心,终于勉强安静了下来。
看着头顶淡青色的床帐,扶澜用手遮着额头,缓缓露出一丝苦笑。
他终于知道,姬长渊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囚禁他,还不给他一点理由。
原来那夜的事,不是他的梦。
那个一直安慰他的人,也不是姬钧天,而是……姬长渊。
天知道,扶澜那天晚上到底情不自禁暴露了多少丑态……
天知道,他又在姬长渊面前说了多少姬钧天的坏话……
扶澜此刻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想:不管是谁,知道自己一直爱重的师尊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所遐想,还像个怨妇一样纠缠不清的时候,都会觉得恶心吧……
更别说……扶澜当初为了让姬长渊相信他,还告诉姬长渊,自己同他的母亲也是好友。
头痛……
扶澜先前之所以一直想让姬长渊登位,也是不希望姬钧天这么一个冷血薄情,满心利用他人的天帝重掌大权。
但姬长渊在经过了那夜之后,又会怎么想?
只怕是觉得他得不到姬钧天,就恼羞成怒,撺掇父子反目吧?
难怪姬长渊先前跟姬钧天联系如此密切,难怪姬长渊自成人礼之后便对他有所疏远……
只怕那些断袖跟觊觎太子的传闻也是姬长渊放出去的……
原来这一切早有端倪,只是他扶澜自己,太过大意,没看出来罢了。
闭上眼,扶澜觉得自己现在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四面都是尖刺,根本就没办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