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会让他再得逞。”
谈衣靠在叶轻寒肩膀上,面上忧心忡忡,眼里却是一片刺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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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寒与谈衣到千丈山下时是十四,他让谈衣先在山下等候,自己则找了心腹部署,等到十五,两人才正式回到圣火教。
一回圣火教,两人果然被一起叫到了主殿。
慕容绯依旧坐在金座上,身上一袭红衣,面上覆着鬼面。
这次的任务又失败了。谈衣原以为慕容绯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来到了谈衣身边,抬起他受伤的手,急道,“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虽然依然阴森可怖,可是却与平时大大不同。旁人或许不清楚,知道内情的叶轻寒却听出了慕容绯口气里的关心与疼惜。
关爱?疼惜?叶轻寒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一张俊脸上仿佛凝结着冬日的寒霜。
慕容绯轻轻撩起谈衣的衣服,看到伤口竟然也没怎么处理,有些甚至已经发白了,心内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同时也有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暴躁从体内升起。
今日正好是十五,是他功力最不稳定的时刻。从前他总会将自己关在密室里,基本不见任何人。但是这次谈衣出去几天,整个人渺无音讯,他实在很想他。
千丈山顶大殿内除了几个守卫的属下,只有他一个人。从前他沉迷练功,从来不会觉得寂寞,可是自从有了谈衣,他觉得一切都不同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派谈衣去杀沈流,他应该在废他武功之时就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即使他在谈衣心中有点分量又怎么样?一个死人而已,过不多久,谈衣就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只是那时,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胆敢染指他的人,仅仅只是取了性命,他不能解恨。
可是,谈衣离开一天,他就多想他一分,那些嫉妒与厌憎也慢慢消散,只留下日日疯长的思念,越来越压制不住。
“怎么会受伤?”
谈衣的手轻轻颤了颤,愧疚到几乎无地自容,“属下无能。”
慕容绯的安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想到此时尚有许多人在场,他才勉强抑制住,正想着要马上把多余的人赶走,有个人却不识好歹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