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单人参赛和组队的规则,有详细规定,后续会有主办方宣读,宣宁成就跟他们说了个大概。
阮北听见组队这个词的时候,心就活泛起来了,有他家困困在,这次比赛稳了!
抱大腿一时爽,一直抱一直爽。
秦固却没他那么轻松,面上神情丝毫不敢放松:“是不是有什么限制?”
宣宁成轻笑:“还是你小子心眼多,同门不可组队。”
阮北:“……”
这规定就很没有道理!
他噘着嘴巴,秦固好笑地揉了揉他憋红的耳朵,宣宁成看得眼热,也伸手揉了把他软蓬蓬的头发:“没事,你还小,保护好自己就行,比赛不重要,重在参与。”
阮北曲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发烫的脸颊:“大师兄,你怎么跟师父说的一样。”
宣宁成一怔,他师父会说这种话?感情不管是当爹的还是当师父的,最宠的都是老小。
不过他这把年纪了,当然不会吃小师弟这个醋,又安抚阮北几句,让他放宽心,就当来开开眼界。
大师兄家够大,一人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阮北也没有非要跟秦固睡一起的道理。
晚上洗完澡,趴在床上在室友群聊天,柏苗苗和曾鹏对他们此行很感兴趣,一个劲儿追问。
隔壁房间,秦固扫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懒得再换衣服,套了件外套,去敲书房的门。
听见里面让进,他推门进去:“大师兄,你找我?”
“坐。”宣宁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待他坐定,宣宁成指节轻扣扶手,沉吟片刻,抬眼看向沉静无言的秦固:“不好奇我找你做什么?”
秦固挑了下嘴角:“您是我大师兄,总归不会害我。”
避开小北单独找他,应该是有什么私事?
“滑头小子。”宣宁成点了点他,不再顾忌,直言道:“你对你……父母的情况,有什么了解吗?”
秦固怔愣片刻,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竟然是阮家爸妈,他从小吃阮家的饭长大,不怪他后来喊爸妈喊得那么顺畅,实在是阮爸阮妈真把他当自家孩子养着。
不过他知道大师兄说的肯定不是他们,而是他亲生父母。
“我听我外公,说过一些。”秦固迟疑道。
他小时候因为易走魂,总是昏昏欲睡,没别的小孩那么多精力,哭着想要父母的时候很少。
等他长大一点儿,懂事了,再问起自己爸妈,外公就捡能说的跟他说了。
“你知道多少?”宣宁成问。
这些话秦固没跟人说过,也不是说不出口,就是没人问他。
他知道大师兄突然提起他父母,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也没多做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外公说,我父亲的家族有权有势,看不上我母亲,但我父亲对我母亲还算不错——”
能让中年丧女的贺老爷子这么说,一是老爷子人正直,不跟孙子说他爹坏话,二就是那人可能真不错了。
“他说我父母是和平离婚,我妈妈的死也跟他没有关系,让我不要心存怨恨。”
这是贺老爷子担心孙儿无父无母长偏了教育他的话,实际上秦固记忆里都没那么个人,让他恨也无从恨起。
“还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去跟我父亲相认,不过那家里不太平,让我小心,别让人给欺负了。”
宣宁成没想到老爷子真什么都给他讲了,毕竟秦固外公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多岁吧,那么小的孩子。
“他给你留你爸爸的联系方式了?”
秦固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留了,留了个地址,还有个电话。”
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好像是帝都的。”
再联系大师兄莫名其妙找他谈话,他灵光一闪:“师兄你跟他认识。”
宣宁成不答反问:“你就没想着跟你爹相认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他特别有钱,超乎你想象的有钱,就我这四合院,怎么样?喜欢吗?你管他要,他有啊,比我这还大。”
秦固散散慢慢地笑了:“师兄您这说的,我要是没记错,我那亲爹,现在也就……”
他估摸了一下,说了个大概岁数:“顶多四五十吧!”
他妈当年就没响应国家号召,早婚早育了,生他的时候好像才二十一岁,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比他妈大太多,他妈缺母爱,不缺父爱。
“四十三。”宣宁成给他一准确数字,明确表明确实认识他亲爹。
“您看,他才四十三,照您说的,还特别有钱,多花钱好好保养,活个七十来岁不成问题。我现在去认个爹,找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管我,他有钱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跟人伸手不得低人一头?想花遗产还得等个三十来年,我图什么?”
父母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不过都离婚了,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都离了十几年了,说不定人家都重新组建家庭了,他何必再插足回去,那家子不尴尬他还尴尬呢。
宣宁成被他混不吝的话气的呛住了,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别瞎说,那人脾气可不好,你要真遇见他,可别乱说话。”
秦固更不愿意了:“您都说了,他脾气还不好,那我脾气也不好啊,万一惹他不高兴他要打我,我认了他我都不能还手,我妈我外公都不在了,找谁说理去啊我。”
宣宁成被他气得头疼,都不想搭理他了,甚至想撵他走。
秦固不走,他赖在这里,反而兴致大起:“大师兄,你是不是跟那人很熟啊,他雇你当说客,来劝我回去给他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