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觉得这个垃圾桶里的配置可太妙了,白天的时候还担心晕垃圾的车会把垃圾拖走,幸好那个车是早上过来。
冬天晚上够冷,寒风阵阵,阮北等在巷子里,觉得自己牺牲可大了,这回得揍个够本。
秦固站他前面挡着风口,柏苗苗戴着帽子围巾捂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心有不安道:“那个大路口有监控,你们没处理一下吗?”
“放心,已经解决了。”阮北把脸贴在秦固背上,懒洋洋道。
东五东六跟他一起来的,他们两个够让监控糊一阵了。
柏苗苗等了一会儿,搓了搓手又问:“真能把他弄过来?”
陆思白又不是傻子,大晚上的能到这偏僻地方来?除非是秦深约他。
阮北冻得不想张嘴,秦固替他说:“你留点儿力气揍人就行了,别一会儿打不动。”
“你别小瞧人!”柏苗苗就受不得激:“一会儿你瞧,我要把陆思白打成猪头!”
秦固嗤笑一声,没接话,气的柏苗苗两眼冒火。
突然,阮北站直了,兴奋道:“来了。”
柏苗苗:“?”
“哪儿?”
“麻袋麻袋……”阮北兴奋得直搓手,从包里翻出几个白线手套,一人扔了一双。
之所以要带手套,是因为……
“呕,这什么味儿啊!”柏苗苗恶心得别过头。
阮北也好嫌弃,拎麻袋的手拿的远远的:“这是在鱼摊子要的。”
麻袋可能用来装死鱼的,那叫一个又臭又腥。
秦固拿着块堵嘴的抹布也一脸不适,这是他们特意找的擦桌子的抹布,没洗过的那种。
柏苗苗一脸震惊,震惊完了就是兴奋,这也太刺激了,阮北太会玩了。
他们刚准备好,巷口就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人影,阮北能看见在前面迷惑着陆思白的东三,但柏苗苗看来,就是陆思白跟喝醉了一样,迷迷糊糊就走过来了。
秦固疾步上前,捂着陆思白的嘴往巷子里一拖,顺手把抹布塞进了他嘴里。
阮北立刻跟上,张开的麻袋往陆思白脑袋上一套,不等刚反应过来的陆思白发声,估摸着位置,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一下把陆思白打清醒了,呼吸间的腥臭味差点儿冲得晕过去,刚想大叫,却发现嘴被堵住了,一大块不知道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塞在他嘴巴里,还有一股奇怪恶心的味道。
他不是从会所回家吗?坐在自家的车上,现在他是在哪儿?
没等他想明白,又一拳过来,这次打在他肩膀上。
锤错地方的柏苗苗险些叫出来,疼得直甩手。
阮北无声嘲笑他,柏苗苗张牙舞爪比划:“你行你上!”
秦固一脚踢在陆思白膝窝,陆思白发出一声惨哼,被踹倒在地,阮北对着他屁股大腿那块儿连踢带踹,非常带劲儿。
毕竟套了麻袋,他们又不能把陆思白打死了,只能找肉厚的地方先出出气。
柏苗苗回忆自己查的资料,肉少的地方打着痛,但是他打人也疼啊!
他想起自己有一回不小心撞到脚趾头,当时直接就疼懵了,于是有了主意。
趁着陆思白在麻袋里扑腾,他找着他脚的部位,对着脚趾就踩下去了。
他用了十成力气,陆思白图好看,也没穿厚靴子,被柏苗苗一脚差点儿没把脚趾头给踩断,疼得眼泪狂飙。
太惨了真的。
柏苗苗听见陆思白压抑地痛哼和呜咽声,同情地给他来了个对称,把另一只脚的脚趾也跺了一脚。
阮北诧异看他一眼,行啊,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柏苗苗,挺有想法。
他不甘示弱,想了想,摸着大约是脑袋的位置,能听到陆思白呜呜呜的声音,他毫不犹豫,一拳打在鼻子上。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前世无数次想揍得他鼻青脸肿,让他再没办法顶着一张单纯无辜的脸,做种种恶心人的事。
三人各有奇招,麻袋里的陆思白虽然没有被捆住双手,但他根本没有脱困的机会。
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罪?被打得晕头转向到涕泗横流,连嘴里的抹布都没能拿出来,因为哭得太惨流了口水,不由自主还咽下去一些不明物。
这一切一切都太过莫名其妙,四处袭来的疼痛让他没办法正常思考,最后只能蜷缩在麻袋里呜呜痛哭。
打完一场,三人也不觉得冷了,浑身热乎乎的,甚至还冒汗。
陆思白瘫在麻袋里像一条死鱼,只有挨揍的时候才会哭着哼一声,阮北他们就觉得没什么劲儿了。
“还打吗?”他冲柏苗苗比划。
柏苗苗气喘吁吁摇头:“不了不了。”
打人也是个体力活,不过今天可太畅快了。
“扔垃圾桶!”这可是阮北念念不忘的保留项目。
他一个人扛不动陆思白,也不想抗他,于是跟柏苗苗拖着麻袋去垃圾桶那边,秦固在一旁跟着,陆思白一有发声的动静就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