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天天形影不离,两个人好的跟连体人似的,连衣服都混着穿,还互相帮忙洗衣服刷鞋子。
还有,秦固不让他牵小北的手,他自己倒是牵的舒服,还、还两只手一起牵。
噫,没看出来,这两个人够粘糊的。
不过听说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秦固虽然是个醋坛子还气人,但对小北很好,小北性格软软的又爱笑,脾气特别好,有点儿小脾气就跟秦固使了,是因为知道他最亲近最亲密最值得信任吧。
而且别人一说秦固什么,他又是最先给出反馈的,之前别的寝室有男生骂秦固假清高,被小北明里暗里挤兑得差点儿气晕过去,可让柏苗苗好好开了回眼界。
阮北不是不会生气,是一般不生气。
回想着别人的爱情,柏苗苗莫名的脸越来越红,他捂着脸,控制不住想笑。
床上阮北终于把手抽出来了,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很奇怪很在乎刚才的事。
他让秦固坐好,两人离远了一点儿——要不是手印没学完就直接赶他下去了,掀开床帘,掀得大大的,确认让室友能看清楚,他和困困清清白白。
“苗苗,你想干嘛?”
“啊?什么?”柏苗苗正沉浸在竹马竹马的爱情中,感叹着原来人间还是有真情,有真爱,像陆思白那样的是少数。
听见阮北叫他,一抬头,看见床帘拉开了,脱口而出:“你们那啥完了?”
阮北:“……你说清楚点儿,哪个啥?”
柏苗苗看了眼曾鹏,意有所指:“你真的让我说吗?你不介意?”
“你说,你说清楚!”你今儿说不清楚还不行了。
阮北急了,他和困困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容不得柏苗苗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误会!
要是他们真做了点儿什么让柏苗苗撞见了就算了,他们明明做的是正经事,冤不冤啊!
“是你让我说的。”柏苗苗拉曾鹏给他壮胆:“大鹏你跟我作证。”
曾鹏到现在还是懵的,他明明一步都没出寝室,但活像看电视少看了两集,剧情怎么都接不上了。
“不就是你们两个躲在床上亲亲我我被我撞见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承认!”柏苗苗大声说。
曾鹏:“……”啥,啥叫亲亲我我,怎么亲亲我我,你说清楚啊!
阮北:“……”你在胡说什么玩意儿。
“我什么时候跟他亲亲我我了,你别污蔑我!”阮北气道。
“谁污蔑你了,你们刚才是不是牵手了,是不是牵了?!”柏苗苗长这么大,没理的时候他都要搅三分,更别说有理了。
阮北:“我那是……”学手印……
“那是什么?”柏苗苗得理不饶人,得意道:“你们不光牵了,还两只手一起牵,挨那么近,我刚才要是没打扰,你们准得亲上去。”
阮北:“……”
秦固靠在墙上撑着头笑得不行,阮北绝望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有时候柏苗苗是人间小天使,有时候又是能把人气死的小恶魔。
比如现在,他那张嘴就叭叭个不停,势要把阮北和秦固有奸情的事给捶死了。
他刚才想了那么多,现在一股脑全倒出来为自己的结论作论证,一边说还一边征求在场唯一一个旁观者的意见。
“大鹏你说说,你跟你哥们儿会像他们这样吗?”
曾鹏愣愣摇头,一脸茫然无措弱小无助可怜。
“就算牵手不算什么,你们两个偷偷躲在床帘里牵手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还准备亲嘴儿!”
“我亲你个大头鬼!”阮北羞愤交加,差点儿被柏苗苗整疯了。
“你还笑!”他气的锤了秦固一拳。
秦固勉强止住笑意,举着手作投降状:“好好,不笑了,那什么,我刚才跟小北真的没做什么,没亲上。”
柏苗苗心领神会:“就是想亲的对吧,哎呀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阮北:“……你要是跟陆思白对线的时候,能有怼我的一成功力,怎么也不会让他泼一身脏水。”
柏苗苗摆手不耐道:“说你们呢,别提那糟心的。”
阮北冷笑:“说我是吧,那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我跟困困关系好的不正常?他还没千里迢迢打着飞的帮我过生日呢,也没有晚上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更没因为别人说我菜就放下工作帮我打游戏。”
柏苗苗:“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阮北:“别怀疑,自信点儿,把不是去掉。”
柏苗苗:“那是我哥!我哥对我好怎么了?”
阮北扭头看向曾鹏:“大鹏,你是独生子女,但总该有堂表兄弟吧?你说说,你哥哥弟弟,会不会这样对你。”
曾鹏公平地继续摇头,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摇头机器。
柏苗苗眼底摇曳着小火苗,烧得他整个人热起来了,阮北说的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他哥对他有多好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跟他哥……好的不正常吗?
阮北说完有点儿后悔,但是见柏苗苗没跟他生气,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默默感叹,我可真是个好人,柏苗苗怼我,我还帮他认清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