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穷追不舍:“怎么,我不该吃醋吗?”
阮北耳根发热,撇过头不去看他,秦固也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阮北默默伸出手,牵着秦固手指摇了摇:“好了吧。”
秦固顺着他的手摸过去,两只手掌紧紧贴在一起,十指交叉,密不可分,怎么都没办法说是兄弟或者朋友之间的牵手。
“这样还差不多。”秦固得意地轻哼一声。
阮北觉得那只手要烧起来了,热意顺着左手蔓延,烧的他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明明……明明他们两个,小时候一起洗过澡,长大后一张床上睡过觉,更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做过。
可这次单单牵一下手,竟然就有种刺激得让人受不住的感觉。
阮北僵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柏苗苗摘下耳机跟曾鹏说话,他才恍然惊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颊上被红晕染了个遍。
秦固低低笑了一声,他声音清朗好听,这般笑着,就像有人拿羽毛搔了人耳朵。
阮北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廓,这才惊觉,他耳朵热得发烫,不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快走,别坐我这,热死了。”阮北恼羞成怒,推着秦固撵他走。
“好好好,就走。”秦固得了好处,心里正美着,也不想把阮北逼急了,顺从地拖着凳子回到自己书桌前。
第二天是九月三十日,学校大约觉得新生军训完就放假不合适,硬生生安排了两节公共课插在十一小长假之前。
阮北他们四个一个专业的,文修这个专业,那叫一个冷门,就连锦大这种综合类重点大学,也不是年年开。
比如阮北他们这届,一共招了二十一个人,就一个班,这人数还算多的。
他们的直系学姐学长,已经大三了,去年这个专业就没开招,上一届也才十几个人,连二十个都没凑满。
同专业还同班,公共课当然也一起上。
关于寝室里四人为什么会报这个专业,卧谈会的时候自然讨论过。
阮北和秦固都是一个说法,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兴趣指向。
曾鹏是因为,他有亲戚在老家博物馆当馆长,当初他报专业的时候,亲戚说以后就业可以帮帮忙。
这些年大学生就业形势紧张众所周知,曾鹏挺担心自己毕业就失业。
再加上曾妈妈觉得儿子这模样太壮实了,看着有点儿蛮,学个文气点儿的专业,免得以后找不着女朋友——当妈的想的很长远了。
至于柏苗苗,他的情况跟阮北前世有点像,不过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他也是听多了别人说的一些乱七八糟兄弟争家产的话,所以报专业的时候,凡是能跟他们家公司事物沾点边的都排除了。
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文修,听起来特别有文化且高大上,绝对跟管理沾不上一点儿边,好多人听都没听过这个专业。
反正他也不用考虑就业,至于兴趣,有钱还怕培养不了兴趣吗?
话说回来,有缘同寝,也是缘分,更让人庆幸的是,四个人性格各异,但都还蛮合得来。
上完两节跟其他班合上的大课,第二天就放十一,连着周末一起,一共八天假。
阮北秦固柏苗苗这三个本地的肯定要回家,曾鹏就得留校了。
本来阮北邀请他去自己家玩,曾鹏说约了以前高中同学,还有同乡会之类的,组织了活动,他想去看看。
至于说好的去尝尝阮爸爸的手艺,等放假回来了,他们平时可以四个约着一起去。
既然要回家,阮北肯定得把妞妞也带回去,让她跟她妈妈见个面。
出发前一天晚上,秦固施术召唤妞妞回归,小姑娘很快跑回来了。
阮北躲在阳台假装打电话,挂着蓝牙耳机跟妞妞说话。
听说学校放假了,很快可以见到妈妈,妞妞欢呼一声,又问放几天假。
听阮北说要放一个星期以上,小姑娘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觉得这个假好长啊,幼儿园的周末,才放两天。
“哥哥,我想去跟我的朋友道别。”妞妞说。
妞妞的朋友,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人类小孩,至于那几只地头鬼,鬼龄都很大了,天天聚在一起斗地主玩桌游,不爱带妞妞这样的小鬼玩。
“是哥哥不认识的新朋友吗?”阮北问。
妞妞年纪小,又单纯天真,阮北现在以监护人自居,发现自家小孩交了不知道来路的朋友,自然就想着多问几句。
“对呀对呀。”妞妞欢快地笑起来,露出一嘴小米牙:“我的新朋友叫布丁,是不是很可爱?”
“布丁?”阮北惊讶了:“是跟妞妞一样的小朋友吗?”
“不是哦。”妞妞摇头道:“布丁是只狗狗。”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苗苗跟哥哥是因为感情才产生矛盾的。
苗苗:哥哥对我那么好,我竟然对他产生了那种想法,我禽兽!
哥哥:苗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竟然想对他这样那样,我禽兽不如!
然后两个人心怀愧疚,不敢见面,没等到解开心结,就be了,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