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课外活动撞一起了。
“你不知道他有多小心眼,我哥哥给我买的小熊挂饰,可以挂衣服上的,他要玩,我不给,就这——我们玩滑梯的时候,他排我前面,直接就摔下去了,哭着跟老师说是我推他。”
曾鹏不敢相信:“不会吧,那么小的孩子,会不会是他弄错了,不是故意告状的?”
柏苗苗翻了个白眼,阮北也撇嘴,看来陆思白还不是越长越坏,就是从小坏到大。
“要这点儿小事,我至于这么讨厌他吗?顶多不搭理就是了。”
柏苗苗气愤道:“你知道他跟我哥说什么吗?他跟我哥说,我在学校,说我哥是我爸妈捡回来给我当宠物养的!”
阮北:“?……”突然就理解,柏苗苗为什么跟战斗鸡一样逮着陆思白叨了。
“那是十来岁时候的事儿了,我当时就冲出去,对着他扇了两个大耳刮子,撕他嘴,手都给我打疼了。”
“哦,你们不知道,我哥是我们家收养的,不过这不重要,我和我哥感情好得很。”
曾鹏连连点头:“看得出来。”送那么多空调就是为了弟弟能凉快点儿,这种兄弟感情,难道还不真吗?!
“太恶心了。”阮北蛋糕吃不下去了:“他当时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撒谎对吧。”
啧,那么小就有这种手段,他前世败的不冤。
“你怎么知道?!”柏苗苗激动得不行,一把拉住阮北的手:“还是小北你懂我,那个臭不要脸的,还反咬我一口,假模假样的就在那装,跟我道歉,说他说错话了。然后大人们出来,他就捂着脸在那哭,说不该把我说的话告诉我哥,让我生气了。”
秦固默默把阮北的手拉出来,没等柏苗苗抗议,先开口道:“你哥没信吧。”
“当然没信,我哥才不会受他挑拨。”柏苗苗提起他哥,得意地扬起下巴。
“但是那些愚蠢的大人都信了,还跟我哥说什么小孩子要好好好教,惯子如杀子之类的话。”
从那以后,柏苗苗“嚣张跋扈”就出名了,都说他被他哥惯坏了,还有人“好心”跟他说,他哥是故意把他养坏的,就是为了他家家业。
柏苗苗当时就给那些好心人喷回去了,本来他也不会管理公司,而且没兴趣。
现在他们家能有这个样,是他哥这些年的辛苦努力,他什么都不干拿个分红难道不爽吗?跟他哥争权,争来谁管?再交给他哥管?他又不是脑子不清醒。
“后来陆思白那个戏精,还装模作样说要跟我和解。”
柏苗苗不屑道:“我和他个大头鬼,我柏苗苗就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全世界人都死光了,也不会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脏了我的嘴!”
咖啡馆公众场所,阮北无声给柏苗苗鼓掌,这话说的太好了。
“结果那个恶心的家伙,转头就去找我哥了。”柏苗苗气得不行:“说些什么,他是真心想跟我和解,虽然我少爷脾气,又爱骂人爱动手打人,但是他知道我本质是好的。而且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多可怜啊,他也是为了我好,让我哥劝劝我,不要因为一些偏见,就错过别人的好意。”
“我呸!”柏苗苗掷地有声:“贱人就是矫情!”
阮北:“……”
秦固:“……”
曾鹏:“………………??????”
这孩子已经完全懵了,在他单纯的普通人生涯里,完全没听过这种奇葩。
阮北抚着胸口顺气,他有点儿犯恶心。
重生以来好日子过多了,耐受力下降。
秦固给他拍了拍背,这道行,难怪小北在他手上吃亏,前世的小北就跟现在的曾鹏一样,甚至比曾鹏还单纯。
他生活圈子里,最坏的大概也就是小时候抢他糖吃还被阮西抽了一顿的大孩子,还有那个英语老师了。
“你们说,我讨厌他应不应该?”柏苗苗寻求认同。
曾鹏用力点头:“应该,我帮你揍他一顿。”
阮北有气无力道:“要打也别现在打,等他们出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套他麻袋,你想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人没打死打残,脸给他打肿也没事。”
跟陆思白来硬的,他给你来阴的,最后自己还要吃点儿亏,划不来。
“好!”对于打肿陆思白的脸这种事,柏苗苗心动不已。
阮北突发奇想:“你认识刚才跟他站一起那个高个男生吗?”
柏苗苗回想了一番,点头道:“认识,是陆思白他哥的朋友。”
阮北心中一动,难道是当初那个陆思白劈腿没劈成然后被秦深撞上翻了船,惨遭陆思白倒打一耙的倒霉蛋?
对啊,算算时间,这会儿可能两人刚勾搭上。
阮北立刻憋了坏:“要不咱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要是能有证据是陆思白勾搭的这个倒霉蛋,那就有的玩了。
柏苗苗先是心动,后又犹豫:“陆思白跟人聊天,有什么好听的,我怕恶心到我。”
“万一他们在商量什么坏事呢?”阮北说:“那咱们不就拿到他把柄了。”
他这么一说,柏苗苗就有兴致了:“怎么偷听,这隔的太远了。”
阮北看向自己万能竹马,他和柏苗苗肯定不会过去的。
秦固笑笑,拍了下曾鹏肩膀:“哥们,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