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啊!
他推开门,几乎夺路而逃,这地方真的待不下去了。
秦固追了上去,从头到尾,他都没给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宋嘉熙一个眼神。
店员正在给客人做奶茶,最后抬眼,正看见少年追跑出去,书包上红绳编的坠饰跟之前那个俊秀男孩书包上的一模一样。
她莫名红了脸。
宋嘉熙低垂着头,手上的成绩单被攥得皱成一团。
刚才,哥哥笑得好开心啊……
原来他不是不爱笑,只是不爱对自己笑。
阮北在妈妈常去的水果摊挑水果,姐姐喜欢的草莓肯定不能少,寿星公嘛。妈妈喜欢吃软糯点儿的香蕉,爸爸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买榴莲就行。
今天两个伯父家都会来,冉姨听二伯母无意间提了一嘴,知道后也说要来。
阮北将他知道的众人喜好的水果都买了一点,最后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大堆,一个大塑料袋装不下,分了两袋。
阮北付钱,秦固先上手拎了拎,等阮北付完钱,伸手,秦固就把轻的那袋给他。
“你不问刚才那人是谁吗?”阮北突然开口问。
一路上困困插科打诨,一句没问关于宋嘉熙的事。
秦固漫不经心道:“那个什么白的爱慕者是吧,不重要的人,问他干嘛。”
阮北停下脚步,疑惑地打量他。
“怎么了?”
阮北觉得很奇怪:“你的反应有点儿不对。”
以他对困困的了解,遇见前世欺负过他的人,不会这么平静。
秦固眼神移开:“有什么不对的,你不是不想搭理他们吗?”
“你不会做什么了吧?”阮北着急道:“我跟你说,他真的是神经病,神经病杀人都不犯法的。”
他不担心困困报复宋嘉熙,可他怕宋嘉熙那个疯子咬上困困。
“别急别急,我没做。”
秦固轻拍着阮北的肩膀安慰他:“我真的没做,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他本来准备过两天偷偷往那眼神讨厌的小孩身上拍几张霉运符,让他好好走走霉运,别一天到晚闲着没事来小北面前碍眼。
阮北松了口气,还没动手就好。
“不要管他,今年之内他就会被接走,到时候就没时间来找我了。”
就跟陆家看不上他一样,宋家也觉得宋嘉熙拿不出手,被接回去之后好一番调教。
秦固挑了挑眉,没接话,既然小北这样说,那他就不主动去找他,但如果下次再撞见他来烦小北,那可就别怪他了。
两人上了楼,阮北拿钥匙开门,一推开,屋里热热闹闹说话的人都看他。
阮家屋子小,客厅地方也不大,搬了凳子坐一边的两个年轻男人立刻起身来接阮北手上的东西。
一个是他大堂哥阮东,一个是也认识,冉家的金牌保镖,殷卓。
他二堂哥阮南在外地读大学,回不来,不过礼物让大堂哥带到了。
阮北从进门起就开始打招呼,从干妈喊到大堂哥,秦固就跟着一起喊,除了干妈没叫,反正从小他就是跟着阮北一起喊的。
阮北大伯父和二伯父在厨房帮厨,本来一般人家请客,亲戚中女眷会主动去帮忙,洗菜切菜什么的。
不过阮家掌勺的是阮爸爸,两个嫂子挤进去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就阮家兄弟齐上阵。
所幸阮家三兄弟都没什么大男子主义,觉得做饭是女人的事,不说厨艺多好,横竖能上手。
她们在里头忙的热火朝天,外面阮妈妈招待客人,其实也不需要招待,真的都是特别亲近的亲戚。
唯一不太熟的可能就殷卓了,他开车送冉夫人过来,帮着拎礼物上门,好客的阮家人留他做客。
阮北放下书包坐过去,殷卓立刻露出一个得救了的眼神,往阮北身边坐,秦固二话不说坐在阮北另一边。
“你怎么了?”阮北好笑道。
殷卓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趁着阮东被大伯母打发去洗水果,偷偷跟阮北告状:“你哥太可怕了,跟盯犯人一样盯着我,他干嘛的?不会警察吧,看着不像啊。”
“那倒不是,我大堂哥学建筑的,是建筑师呢,不过我哥为什么要盯你?”
“我怎么知道?”殷卓也纳闷:“我又没得罪过他。”
正说着,阮东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阮北立刻把他拉过来,直接问道:“哥,你为什么盯着卓哥?”
殷卓:“……”这么直接吗?
阮东没好气戳了他一指头:“小傻子,你问他!”
阮北捂着额头,一脸无辜:“卓哥说他不知道,还有我不是小傻子。”
阮东眼神凌厉扫向殷卓:“不知道?上周六,是你跟西西在她学校外面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