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两套的时候,王不凡悚然停笔,他周末,连题都没得讲,要是连卷子也没有了,那他岂不是又得像之前一样整日无所事事闲到发疯?
不行,得省着点做。
王不凡忍痛收好自己最后两套卷子,准备周末上午做一套下午做一套。
再说阮北,这周学校安排了期中考试,也算是月考,只不过这次月考跟期中考合并,考得范围比月考更广,规范更严。
每学期的期中期末考学校都当作大考,严格按照高考时间来安排,不过早晚自习还是要上,只是考完了放学比较早。
可能是为了留出时间给老师改卷子,期中考时间安排在周五周六,周日学校放假,周一出成绩。
周六姐姐过生日,周日还要查孙老奶家的事,阮北周五早上考完语文,自觉答的十分顺畅,心情也不错。
趁着放学早,在学校附近的书店一次性把《黄x密卷》、《x利三十八套》、《金x卷》等市面上比较有名气的都买了,免得王不凡不够做。
之前去书城买,也只是因为要去给姐姐买礼物,顺带,否则还是学校这边方便。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烧给王不凡,只能先带回自己家。为了不累到自己和困困,阮北拉了个苦力——
给董洋洋买了一大把炸串,他就非常主动的敞开书包,让阮北随便装,他都给背回去。
两天考试,越考阮北信心越足,可能是因为重学一遍夯实了基础,又有王不凡这个高考状元在侧查漏补缺,教他抓重点考点破题点。
阮北只觉得考试的时候,答题特别得心应手,遇到过难题,但没有那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的。
唯一没写完的一道数学大题,他觉得再给他一点儿时间也能做出来。
第36章
周六下午,阮北考英语提前交卷出考场,走出校门的时候才四点多钟。
周六晚上本就没有晚自习,阮北提前跟王不凡说了一声,今晚不必给他补习,王不凡看上去还挺遗憾的。
高三每天都考试,除了一模二模三模,其他小考每天都有,而且一周只放周日下午半天假,让住宿生有时间剪个头发,买些生活用品之类的。
至于秦固这个高三生为什么跟阮北一起放周末,可能在老师看来,只是周末不上课,比一请假请两三个月强多了吧。
反正再有不到两个月时间,这批高三考生就要送走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参加高考,别的老师都不在乎了。
阮北提前考完没跟秦固说,这会儿他估计还在上课,阮北算着时间,准备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坐着刷套题,等他一起回家。
这会儿上课时间,奶茶店没什么生意,阮北随便点了杯喝的,背着书包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
可能是受王不凡影响,阮北竟然感受到一点儿刷题的快乐,因为不会再出现那种死活想不出解法,甚至答案都看得半懂不懂的情况,现在每刷完一张卷子,便增添一丝成就感。
奶茶做好之后,店里的服务员看见他在做题,也没叫他,自己把奶茶端过来放在他桌子上,又安安静静离开。
一口气刷了半张卷子,阮北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困困该下课了,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了自己的位置。
秦固在电话里说让他原地等着,他马上就到。
阮北把自己东西收拾好,重新背上书包,端着奶茶,又去给困困点了杯金桔柠檬——他不爱喝奶茶,觉得太甜腻。
店员做柠檬水的时候,阮北就咬着吸管喝他的奶茶,腮帮一鼓一鼓的,突然就多了几分稚气。
年轻的店员偷眼看他,没话找话跟他聊天,夸他书包上挂着的坠子稀奇好看。
阮北扭头看自己书包,上面挂的是他和困困一起编的五帝钱,用红绳打道结,阮北眼明手巧,才学了一两遍就编的似模似样。
两套五帝钱,他和困困一人编了一串,本来他想跟困困说,这两串先给他爸妈用,他放假了再去找,凑齐了给家里人一人一串。
可困困说法器要蕴养,五帝钱这种蓄人气的法器离不得人,玄门中人带在身边效果尤其好,就跟他一人一串先分了,等养的差不多了再送给爸爸妈妈。
阮北想着他也不算吧,什么都还没学呢,但困困说他有阴阳眼,算半个玄门中人,阮北就信了。
他编的那串被困困要去了,说好看,阮北这串是困困编的,确实没他编的好看。
困困画符厉害,但手工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因为五帝钱要随身带着,阮北思来想去,挂脖子上不合适,那一长串的。
腰带上更不行,校服裤子是运动裤,就没见过运动裤挂坠饰的,奇奇怪怪。
最后只能挂书包上,他们学校子挺多女孩子喜欢在书包上挂个小公仔小坠饰的。
阮北想,他挂个五帝钱,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店员夸他的五帝钱好看,阮北心里有点儿小开心,铜钱是他选的,道结是困困编的,这是他们两个合作的劳动成果。
于是他矜持地笑了笑,跟打听在哪买的店员说:“这是我朋友自己做了送给我的。”
店员又看了眼红绳串起的铜钱挂饰,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是一对吧。”
“你怎么知道?”阮北惊讶道:“他那个确实是我编的。”
店员笑容奇妙:“你们这些学生还真挺会想。”
弄个独特的同款挂饰,光明正大秀恩爱,她念书的时候要是有这份心思,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单身狗了。
阮北:“……”
虽然你在笑,但是我总觉得这笑容有点不太对。
客人进门,清爽略带稚气的少年音传来:“要两杯柠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