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立刻心安理得地收了英镑但是没回复太宰治。
可能韦伯装死的时间太长,临到半夜了,韦伯又收到短信。
to韦伯:这么久不回复,难不成你将我的疑惑转告给维吉莱尔了?
韦伯一噎,他索性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熬夜看资料了。
这种时候怎么回复都显得他心虚,索性什么都不说吧。
但他是绝对不会掺和这俩人的感情问题的,坚决不!他还没活够!
第二天一大清早,赤松流出门了,既然要去地下灵墓,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太宰治看着还未回复的消息,发出了短促的笑声。
看样子那位埃尔梅罗二世先生是打定主意不帮忙了,但殊不知不回复也是一种回答。
赤松流一定已经知道了。
但赤松流什么都没说,这是不拒绝但也没有朝着恋爱发展的意思吗?
太宰治想到昨天赤松流问他要不要去地下灵墓一起旅行,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最起码这是一个愿意了解的信号,总比最初狗比费奥多尔说什么见证爱情时,赤松流露出的警惕神情要强。
这么一想
太宰治的表情又微妙起来。
难道昨晚赤松流在试探他吗?
如果太宰治最终决定留在地面上搞费佳,那他现在恐怕已经失恋了。
太宰治想明白这一点后,居然没有被试探的生气和郁闷。
相反,这种走钢丝的感觉让太宰治有种活生生、充实刺激的感觉,他甚至开始期待即将开启的旅行。
哪怕旅行时还要再加几个电灯泡,可是在有电灯泡的情况下玩爱情博弈游戏,挑战性自然是更高更有趣啊~
太宰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中原中也拿着一叠资料来找太宰治时,就见太宰治正兢兢业业地开着电脑远程处理横滨事务。
既然要出门旅游,当然要提前做好工作安排嘛。
中原中也出示了波德莱尔给他的信物:他说只要有这个,就可以调集法国潜伏在伦敦的间谍。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按照维吉莱尔的计划执行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又说了一件事:普希金来伦敦了。
太宰治噗得乐了:那个胖子吗?让我想想,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太宰治把玩着手机,费奥多尔想要掀翻伦敦,甚至可能牵扯到横滨虽然他要去旅游,但横滨不能乱。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麻烦丢给武装侦探社了。
太宰治翻找自己的通讯录,给织田作之助发消息:我记得那谁一直想来伦敦,正好给他这个机会。
太宰治愉快地想,他和赤松流去旅游的时候,让江户川乱步pk费奥多尔,他们俩自己玩吧。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正在和尼古莱通话。
是吗?普雷拉蒂小姐同意了我们的提议?
费奥多尔站在钟塔办公室的窗户边,他俯瞰着建筑内部的院落,心情极好:嗯,你告诉她,只要今晚的乱局成功,我会全力帮她达成愿望。
尼古莱有些微妙地说:你确定?圣杯仪式复刻很麻烦,普雷拉蒂想要得到圣杯,你呢?你帮她复刻圣杯仪式,难道也想要圣杯?
尼古莱参加过一次圣杯战争,虽然很快就退场了,但大概了解其中的机制。
费奥多尔笑眯眯地说:维吉莱尔不用,太宰治不用,他们俩都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可见冬木市那个东西是有问题的。
让普雷拉蒂搞出个大乱子,比如那个海怪,就算完成了和维吉莱尔的交易,我可以拿到书页。
在费奥多尔心里有着一连串等式:用书页写个圣杯仪式必然成功的故事,算是完成了和普雷拉蒂的交易,之后我们的目光依旧在远东。
费奥多尔想要让所有异能力者和魔道相关的人陷入生死争斗中,圣杯仪式真是个不错的厮杀场,可比普希金的能力方便多了,这位瘦弱的毛子青年当然会帮普雷拉蒂。
但他自己对这个没兴趣。
尼古莱有点想笑:远东?还是福地樱痴吗?
费奥多尔耸肩:太宰治明知道福地樱痴有问题,依旧留着他,不就是想让我踩中陷阱嘛。
但很可惜,他将彭格列首领送到我手边,不用一用实在可惜。
费奥多尔微笑着说:现在就等维吉莱尔将太宰治带到地下了,等他们俩走后,我们就可以开场了。
尼古莱思考了一会,他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虽然爱沙似乎不打算找你的麻烦,但我怎么都不相信太宰治会毫无准备地跟着去地下灵墓,你小心别中计了。
上一个费佳是怎么凉的,一直跟在费奥多尔身边的尼古莱非常清楚。
尼古莱用咏叹调强调说:人家可是在谈恋爱!普通人陷入恋爱时脑回路都会变得神奇,甚至敏感多疑,更何况爱沙和太宰治?
费奥多尔听后怔了怔,随即深以为然,他谦虚地说:你说的对,我一会和太宰治面谈吧。
万一太宰治骗了赤松流,赤松流自己去地下灵墓了,留个太宰治在外面添堵,那岂不是烦死?
被费奥多尔忌惮的太宰治此刻正在接待客人,他殷勤地向对方推销那枚蕴含了圣杯仪式的黑宝石。
维吉莱尔说你对这个感兴趣,我正好在寻找买家,这不正好一拍即合?
魔术师哈特雷斯震惊地看着太宰治手中那枚黑色宝石,他自然能察觉到里面蕴含着非常恐怖的能量,但怎么说呢?
哈特雷斯之前对赤松流提过自己对圣杯仪式感兴趣,结果没两天太宰治就拿着相关术式找上门,还说要给圣杯仪式找买家?
心想事成这种事突然落在自己头上,是个人都会心里嘀咕一下吧?
但既然想要的东西近在咫尺,哈特雷斯自然不会放过。
他略一犹豫就道:不知梅洛斯先生想要什么?我虽然有些积蓄,可根本无法和那些大家族相比。
梅洛斯在时钟塔非常有名,如今的管理会几乎是梅洛斯一手谈下来的。
往日梅洛斯打交道的人都是君主级别的强者,为什么梅洛斯会找自己贩卖圣杯术式的事呢?
其实在我看来,您和那些君主没什么差别,都是魔术师,如此而已。
太宰治把玩着手里的黑色宝石,这枚宝石里蕴含着深沉的恶意。
虽然对太宰治没什么用,可注视着这枚宝石,哈特雷斯只觉得原本不存在的心脏裂缝有什么东西在倾泻而出。
都是魔术师。
是啊,他们都是一群追逐神秘的人,在这条道路上,他们的位置有先后,可目的都是相同的。
太宰治笑吟吟地看着哈特雷斯:我是东洋人,其实英国这边的争斗与我无关,我之所以帮钟塔牵线,主要是为了自己的产业和生意。
但是嘛,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我之前回东洋了,若非观察团的事,哪怕克里斯蒂爵士再怎么催促,我也不会回来的。
太宰治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就差没说你们魔术师的争斗和我无关了。
我是能力无效化,很多有趣的魔术礼装对我没什么效果,我也不能使用,比起神秘和魔术,我对于魔术师这个群体更感兴趣。
我听闻您曾是现代魔术科的主任,前途一片大好。
太宰治将宝石放在桌子上,他笑吟吟地说:但您突然离开时钟塔,如今又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