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抽屉里,深色封面的皮革手札,规规矩矩躺在抽屉中央。
丛越:“……”
这严谨的摆位,除了那个连脏浴袍和枯叶片都不放过的浴袍男,绝不作他想。
唐凛将日记取出,当下翻开。
第一页还是鲜红刺目的:偷看者,死。
但因为已经是第二次看了,这些字再难造成什么冲击。相反,由于第一次刚翻开,就被浴袍男隔空收走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笔迹、字体什么的。
这回终于看清楚了。
不过唐凛真正想看的是后面。
翻过第一页,来到第二页。
空白。
老旧泛黄的纸张上,什么都没有。
唐凛微怔,继续翻后面,从第二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都是空白。
丛越看得满脑袋问号,但又怕自己说话影响唐凛,直到唐凛停下翻页,对着日记出神,他才低声道:“队长?”
“抓住浴袍男或者杀人魔逼问通关条件,是下下策,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唐凛缓缓合上日记,看向丛越,“但未必真能行得通。‘守关人知晓一切’只是我们认为的,从前面浴袍男走‘故事线’的反应看,他不一定就比我们知道得多。”
越胖胖:“可他们是守关人啊。”
唐凛摇头:“一个关卡,如果‘逼问守关人’就能通关,那设计者就太偷懒了。”
丛越:“你的意思是……”
唐凛:“这座古堡里一定有条‘正规’的通关路。”
越胖胖看着自家队长手里紧握的深色皮革手札,好像有点懂了:“你怀疑线索就在这本日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