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小小的叶片被整齐摆在一起,还是按叶片大小排的序。
越胖胖也学着唐凛俯身下来,直勾勾盯着桌面。
墨水瓶先前是拧开还是盖上,他毫无印象,玫瑰花落了多少叶子,他更是全然空白。
但就算前面的都没记住,也不妨碍他对着这三片叶子的造型,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这是有人故意摆的?”
唐凛点头。
越胖胖:“难道是要给我们传递什么密码信息?”
唐凛一怔,眼里难得流露意外:“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越胖胖错愕:“不是密码还能是什么?”
唐凛:“也许他就是单纯的看不惯,非要摆整齐。”
越胖胖:“太变态了吧……”
慢着。
越胖胖抬头想想浴室里那个叠得跟新衣服似的浴袍,再低头看看摆得跟军训似的枯黄玫瑰叶……这两处若隐若现透出的微妙变态感,绝逼是相似的!
“都是那个浴袍家伙干的?”越胖胖终于开窍。
唐凛正色点头,不再卖关子:“洁癖+强迫症,这就是他的‘不可抗力’。”
丛越恍然大悟。
再回顾先前和浴袍男有关的种种情景,一切被忽略的不自然处,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祁桦蹭着浴袍男腿爬走的时候,浴袍男不是踹人,而是收腿?因为会被碰脏,所以在“杀人”的主观意图之前,“洁癖”的本能先给了反应。
为什么唐凛扯幔帐救他时,还没等真把幔帐蒙向浴袍男,浴袍男就先身体一僵,给了他逃脱的机会?因为幔帐带来了尘土飞扬,这对连被唐凛撞一下都要认真拍掉灰尘的浴袍男,无异于重击。
祁桦的“爬”和唐凛的“扯幔帐”,都不在浴袍男的预计之内。